p;“没认错。”微生辞声音中满是错愕。
但不得不实话实说,面前的楚君涯就是他徒弟。
“不对!”
朝颜骤然提高的音量回荡在微生辞识海,她将灵力探入乔织梦腹部,却没感知到半点生命的气息。
腹中根本没有胎儿的迹象。
“织梦没怀孩子。”
她的注意力全在乔织梦的肚子上,自然没注意到乔织梦轻微抽动的嘴角。
但微生辞一眼便看到了。
“我们就当做是路人,先与他们说说话。”朝颜回头对几人提议道。
殷汀用手拍了拍朝颜,指向院中的白色身影,道:“白白已经先行查探了。”
朝颜重新看过去,便见燕白笑眯眯地敲了敲院门,在楚君涯戒备的视线中乖巧道:“主人家,可方便讨杯水喝?”
楚君涯眉头微蹙,在见到少年圆润脸上和善的笑意,不自觉和缓了脸色,打开院门,声音温润:“进来吧。”
燕白见楚君涯陌生的态度,眼眸立时一沉,不动声色给朝颜递了个眼色,示意她先静观其变。
朝颜朝他点头摆摆手,用神识对他道:“楚君涯好像不认得你了,万事小心,我在暗中时刻注意。”
燕白是化形后才偷溜出去闯荡的,与楚君涯见过面,楚君涯不可能认不出他的容貌。
但观方才两人的谈话,楚君涯何止不认识燕白,而是已经将燕白忘得一干二净。
他失忆了,那乔织梦呢?
“她没有。”微生辞神识传音道。
微生辞的话很快得到印证,朝颜不放心燕白一个人,便不由分说地将殷汀丢了进去。
殷汀站到院中时,正对上楚君涯探究的视线,随即尴尬地扯出一抹笑,走到燕白身旁,笑得温和:
“这位哥哥,我是他的朋友。”
燕白嘴角抽搐,正想点头,便听楚君涯问:“你说是这位小友的朋友,那你可知你朋友的名姓,家中有什么人,是何许人士?”
面对楚君涯查户籍一样的提问,殷汀对答如流:“姓燕名白,家中有主人主母,乃神界人士。”
楚君涯将目光放到燕白身上:“可对?”
“对!”燕白笃定点头,神情充满了真诚。
那湿漉漉的鹿眼一眨不眨地注视人,给人一种这孩子极其乖顺可爱的感觉,殊不知这全是错觉。
楚君涯引着两人坐到院中石桌旁,又分别给两人倒了杯水。
随后一边给鸡褪毛一边与两人攀谈。
乔织梦起先坐在石桌旁,后被楚君涯找借口弄到了身边。
“哥哥和嫂嫂怎么称呼?”
燕白顶着一张人畜无害的娃娃脸,笑得天真。
“我叫曲三,这位是我娘子,不介意的话,唤我声曲大哥便好。”
燕白和殷汀礼貌地唤了声曲大哥,喝了杯水便借口赶路离开了。
回到朝颜这边,朝颜看着院中的两人,对几人道:“目前,只能看出楚君涯失忆了,织梦没有。”
乔织梦看到殷汀时,目光难以抑制地激动起来,虽然很快隐藏下去,但微生辞确实没说错。
乔织梦在假装失忆,并配合着楚君涯在演戏,至于演给谁看,为什么要演戏,还不得而知。
朝颜看了眼沉入西山的夕阳,道:“等天黑了,说不定一切就水落石出了。”
或许同时能得知村民异样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