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楚公主的事,怕黎渺多想,谁都没与她说。
万俟启回到将军府时,正巧碰到一个戴着面纱的紫衣女子进去。
黎渺出来迎人,率先看到紫衣女子,亲昵地拉着那女子的手说笑,万俟启走到近前她才发现他回来了。
黎渺拉着紫衣女子给万俟启介绍道:“这是凤忆,神族人,我的好姐妹。”
万俟启与凤忆认识了一下,凤忆见人家两口子久别重逢,说了有事要办,不得不离开几日,随后就识趣地离开了。
万俟启与黎渺温存一番,才想起问凤忆的事,他直觉这个女子不简单。
黎渺回想了一下,笑道:“你出征一个多月后,我与母亲去赴宴,阿忆是凭空出现在宴会上的,她一眼就看到了我,后来她说,我与她的故友太过相像,恰巧她出现的时候,一个千金小声说我闲话,被她听到了,她心里不爽,竟直接将那女子踹进了湖里。”
宴会之上凭空出现一个神族女子,那女子什么都没干,就只是孩子脾气一样惩戒了一个乱嚼舌根的千金,国主也是没说什么,毕竟,人族一向奉神族为贵宾,自然不会为难一个毫无恶意的神女。
此后,黎渺便经常与凤忆来往,她本就没什么朋友,凤忆的出现让她感受到朋友的温暖,凤忆面对她时,脾气极好,她有什么想法,凤忆都会肯定。
只是不知道今日凤忆为何突然要离开几日。
以凤忆的性格,不是会因为万俟启回来,就离开的。
“我知道她有她要做的事,但还是有些担心。”凤忆虽然会阵法,但回想凤忆道别时的眼神,她心中隐隐生起不安。
万俟启安抚地拍了拍黎渺的后背,拉下床幔,声音低沉沙哑:“别想她了,疼疼我吧,渺渺……”
月夜冰寒,屋内却帐暖添香。
岁月静好之时,意外总会不期而至。
黎渺看着拦住马车的锦衣女子,蹙眉道:“你说你是昭明公主,可观你言行举止,实在不像是一国公主。”
旁观的世家贵女,在面对敌国人时,总会同仇敌忾。
当即便有人附和道:“我听阿爹说了那日朝堂上的事,怎么,昭明公主是还没吃够黎太傅的板子吗?”
黎渺看向贴身丫鬟,丫鬟见瞒不过,连忙三言两语说了黎太傅当朝甩笏板,以及万俟将军严词拒娶的事。
黎渺了解了事情始末,一时笑也不是气也不是,最后无奈笑着摇了摇头,看着宁菲菲拦在马车前面的嚣张架势,只觉可笑极了。
看不清局势的没脑子公主罢了,不值得她浪费心神,遂直接让小厮调头离开。
却不想,她不想理会,宁菲菲却不依不饶地纠缠。
两方人僵持时,宁菲菲竟然疯了一样,取下簪子,一下捅进马脖子里,马挣扎时一头撞在黎渺的马车上,紧接着,拉车的马顿时惊起乱跑。
黎渺坐在马车里,虽有丫鬟紧紧抱着,但还是经不住这般颠簸,连番撞击在车壁上,撞得她呼吸开始不顺。
丫鬟见她状态不妙,直接冲出马车,几个弹跳,站到空旷的街上,而后钻进商铺里,拿出护心丸塞进了黎渺的口中。
药丸子吃下去,黎渺的脸色好上片刻,刚想开口说回府,岂料,在丫鬟惊慌失措的目光中喷出一口血。
丫鬟抱着吐血不止的黎渺,疯了一样朝跟进来看情况的侍卫吼:“快!去请刘太医!快去!”
说着,一把抱起黎渺往将军府奔。
万俟启一下朝,就看到跟在黎渺的侍卫急忙跑过来,得知黎渺吐血昏迷,当即眼前一黑,而后飞也似地往家奔。
待看到床上气息微弱的黎渺时,立时生起无限的恐慌,心像被一只手狠狠攥住,疼的他眼眶发红,他从未见过黎渺这般虚弱过。
明明这几年,他一直将黎渺养得好好地,怎么出去一趟就病成这样?
他单膝跪在床边,将黎渺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啄吻着,身后传来黎太傅急切的脚步声。
看到不省人事的女儿,险些站不住,扶着侍卫走过来,问向候在一旁的刘太医:“渺渺到底怎么了?”
刘太医叹了口气,只得再说一遍:“不知是谁,将一烈性药粉撒到万俟夫人身上,被她吸进去,加上本就有心疾,药性相冲,冲到了心脉,恐怕,活不过一年了。”
活不过一年?
怎么会这样?
“是谁?是谁撒的?”万俟启双眼赤红地看向丫鬟。
丫鬟哭得眼睛都红肿了,说道:“夫人只与我和昭明公主接触过,应该是昭明公主!”
一定是宁菲菲没跑了!
黎太傅看了眼四周,突然道:“我夫人呢?”
不应该呀,以他夫人的速度,应该早就到这了,怎么还不见人影?
这时,门外跑进太傅府的家丁,正是跟在黎夫人身边的人。
那家丁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好了,夫人冲去驿馆,快把昭明公主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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