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大伯何曾真的为爹和两个叔叔想过?咱们几房有哪一个沾过大房的光?倒是被大房祸害的不轻。如果真有那一天的话,就是要沾光那也是敬东和敬山,绝对轮不到我。”
听了这话,刘承志沉吟了起来,久久无言。
“再说了,刚刚雪梅不是说过了吗?大伯也就是个童生到顶了。童生好考,秀才可是凭着真材实学才能考上的。王秀才再大的能耐,他也不敢让县教喻给他透露府试的考题,那可是叶明府亲自主持的。再说了,叶明府和咱家也算是拐弯抹角的有了一层关系,如果他不禀公执法,让没有真材实料的人当上了秀才。那读书人还不得把他的脊梁骨戳烂啊?”
敬民看了看刘承志的脸色,就又说了一句话,“雪梅说了,我大伯肯定考不上秀才!除非出现奇迹。”
“啥奇迹?”刘承志猛然间抬起头,问道。
“我哪知道……”敬民无所谓的耸耸肩膀,显然没将大房的事情放在心中。
随着敬民的话音落地,刘承业和敬东也开始了紧张的童子试。先考了县试,取得了名次之后,再参加四天后的府试。童子试的最终结果随着张榜花绫飞到了南河村。刘承业第五十八名,刘敬东五十四名,父子俩人双双通过了童子试,成为了正式的童生,只等着明年春天再去参加院试,好获取考取秀才的资格。
南河村一下子热闹了起来,这可是村子里第一个童生,而且又是父子俩人双双上榜。虽然考的名次不怎么理想,读书人一看便知这个名次根本就断了考秀才的希望。希望村民们哪里知道,他们只知道刘家大房一下子出了两个童生。
半月后,秋收在即,刘承业和敬东也被王家的马车送回了南河村。
村中男女老少都涌到了村口处,用羡慕的目光看着身穿直缀,头戴纱巾的刘家父子,赞美之声不绝于耳。
刘老爷子红光满面,走到了儿子和长孙的面前,上上下下看了一眼,眼光多停留在那件蓝色直缀上。
“父亲大人在上,儿子刘承业上不负祖宗,下不负父母,今日得了童子试第五十八名,特回来向父亲报喜。”刘承业掸了掸头上的纱巾,再整了整衣襟,端端正正的向着刘老爷子深施一礼。
“好,好,好……”刘老爷子一连说了三声好,只欢喜的流下泪来。
村民们便围在他的身边齐声道喜,又说让他请客做流水席,刘老爷子一一的应了,当下一群村民簇拥着刘承业一行人往老宅走去。
二房这里派了敬民过去迎接,其他的人早已经渡了河去李家村收割粮食。
那二十亩因为施肥上的及时,再加上各种农药的喷洒,成熟时间比其他村民要早。雪梅曾去看了看,今明两天收割最好。一家人便早早的动了身,又带上刘承贵和刘承礼两家。
刘承贵虽然身体还没有好,可是却能跟在人群后面把麦子把车子上抱。苗氏也能端茶倒水,帮着剁个麦子什么的。
干活的人中,要数重山是快的,他年轻力盛,又是常年干农活的人。一把镰刀挥舞着呼呼生风,手头的麦子快速的倒伏。刘承志也不差,紧紧咬在重山的后面。刘承礼平时倒是脱奸耍滑的,可是帮着二房做农活,却是舍得下力气。
这二十亩地本来就不多,再加上来帮忙的顾长生父子四人,不到一天的工夫就把二十亩地给收了个干净。
麦子收完之后,就归雪梅管了。每亩地收完后,她和几个女人将麦子仔细的剁好捆好,然后拿着借来的大秤,将每捆麦子都给秤了一下,然后再相加,不一会便算出每亩的产量。
“我的个老天爷,这是真的?这是真的?”刑氏先看了一亩地的收成,觉得可能是女儿算错了,可是再看第二亩,第三亩……等到秤完了七八亩之后,觉得眼前微微有些发黑。
雪梅认真地数着手里的麦穗,微微有些失望。自己费了这么多的工夫,又是配制肥料又是配农药,可是产量却依旧这么低。
一想到后世动辄四十粒,甚至高达七十粒的产量,再看了看手里的这些麦穗产量最高的只是三十粒,其他的全是二十五粒左右,而且麦粒也不饱满,明显是没有吃到多少肥料的样子。是不是种子的问题?又或者是肥料没有施够?
正思考间,却被苗氏的一声惊呼把思绪拉了回来。
“这除去了茎再除去壳,一亩地居然能有三四石的收成?这可是中上等的田,咋就比上等田的产量还高?”
“这还高?这产量太低了……”雪梅听了苗氏的话,微微摇头。失望的坐在麦垛上,认真思考着到底是哪里的问题。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