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小心翼翼的将刘承贵放到了一张椅子上面。合力将椅子抬了出来。
姜恒就搭了一下脉,大惊失色。怎么这脉象比前几日还要厉害?而且又另受了内伤?不由得拿眼往刘承志身上看去,似是在等他的解释。
刘承志看了看刘老爷子,张了张嘴嗫嚅了几句,便低下头去。
姜恒瞬间便明白,定是这刘家又出了什么事故。刘承志不方便讲出来,便道:“我需要立刻为刘三叔正骨和施针,若是晚了怕是……”催促俩人将椅子斜着抬,将刘承贵送回家去。
“他爹?”段氏在屋里急得抓耳挠腮,听到姜恒说要将刘承贵送回家去。急忙扶着苗氏的胳膊走了出来。
这刘家实非良善之家,接二连三的出事故。姜恒微微皱了皱眉头,心中稍稍冷了一些。又走到苗氏身边,搭手为她诊了一脉。
“将这位大婶也带走吧!”姜恒叹了口气。
“她又是什么病?”王秀才差点气个仰倒,恨不得咬上刘承业几口。
“她〖体〗内精力已失,以后须得用人参大补,不可再做重活。”姜恒就道。
王秀才就怔住了,呆傻傻的看着刚刚还热闹的院子转眼间就走个干净。
“刘承业--”王秀才转过头怒吼。
刘承业缩了缩头,不敢吭声。
“秀儿,你出来。我们走!这样的家我们高攀不起。”王秀才怒气冲冲的唤了女儿,甩袖就走。
“正悟兄,正悟兄,你听我说,听我说……”刘承业一边喊一边追了出去。
雪梅只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往旁边的丽质那里看去,只见她攫紧着拳头,眼中含着泪huā。
“丽质……”雪梅轻轻捏住了丽质的手。
丽质转过头,泪水如泉水般的涌下,泣不成声“姐,他们咋就这样对我爹?我爹做了啥错事?我看到他们都坐着,都不肯给我爹让个座。”
雪梅不知说什么才好,只得无奈的捏了捏丽质的手。
“我去找我爹”丽质说着便直起了身子,顾不得屋里的人会不会看到她,一路小跑着往院外跑去。
“丽质,你等等我……”雪梅就跟着也往外跑。
隐隐约约听到饶氏似乎在抱怨“他王家的人就是天王老子?说甩脸就甩脸?当他闺女是个宝?连姑娘都不是了有啥有可宝的?”
又听到刘老爷子埋怨她“你就少说几句吧?”
一路小跑着,到了三房的院子,却见到段氏坐在院子里煎药,打了个招呼雪梅又往上房里走,里间传来姜恒清朗的声音。
“我替你先扎一下针,替你将骨头正正位。以后若是无事,千万不要胡乱跑。家中的活计也不要做,你这病,最少得有半年不能劳动。”
段氏坐在院子里,扇着红泥小炉的火,哭成了个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