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净,酸菜鱼吃了大半盆,又吃了麻婆豆腐。薄薄的嘴唇上沾了红油,更加原来那个齿白唇红的少年了。
他越是若无其事。她心里只是越难过,心里酸酸的,天知道她又难过的是什么。
晚上回到家里,屋里黑魆魆的,谌晓玉没开灯,就坐在了书房里,头脑昏昏的想着事情,可是想来想去,竟然是越想越觉得没有思路。
真的如同邓一楠说的,她真的是谈恋爱谈傻了。
可,那恋人呢?
又在哪儿呢?她望着桌上悄然无声的电话机,抿紧嘴唇。
她突然怀疑起自己了。
前世,路重庆只是在她的生活中出现过短短的一段时间,尽管谌晓玉视他为初恋,是心底里最爱的那个人,可是毕竟在后来的日子里,他们再也没有交集,除了从新闻中看到的关于路家的那些中规中矩的报道,她几乎没有他的任何消息。
当然,前世中也没有邓一楠。
她叹了一口气,觉得脑子疼,不能再想了,反正都是一些她想不出个所以然的诡异事件,不如就随他去了。
*
螺旋桨在空中盘旋着,夹杂着巨大的风,吹过树枝,哗啦啦扫落了一大片叶子。
泥土堆砌的停机坪上,周远已经站了有好一会儿了,看到直升机刚刚停稳了,就立马跑了过去。
舱门打开,前面的几个队员押着几个蒙面的人走出了舱门,周远没有管他们,抬脚爬上了飞机,进了机舱。
“怎么样?”他问。
军绿色的担架上半躺着个人,正闭着眼睛,面色苍白,身上的迷彩服上血迹斑斑。
顾晓林抬头看了他一眼,“子弹穿过了他的肩胛骨,流血较多,已经处理了。”又恨恨地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特么的都归怪我,是我轻敌了。重庆是为了掩护我……”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周远说,医护人员也上来了,开是做紧急处理。
“接下来怎么办?”顾晓林说。
“已经接到指示,马上送回基地治疗,你跟着过去,向上级领导汇报。”周远说。
“是,我会负全责。”顾晓林敬了个礼。
也许是医生碰到了伤口,担架上的人“嘶”地一声,顾晓林与周远立即回过身去,“重庆,重庆,你怎么样?”
路重庆深吸了一口气,“老子没事。”他说,又看了看顾晓林,扯了扯嘴角,“什么负全责不负全责的,哪里来那么折腾。”又瞥了一眼他,“你呢?没受伤?”
顾晓林摇了摇头:“还好,就是擦破了点皮。”
周远这才注意到顾晓林的胳膊上也缠着绷带。
“欸,怎么就我最倒霉,第一次执行任务就受了伤,真丢人。”路重庆叹了一口气。“欸,还是平时实战太少,在校园里就是纸上谈兵。”
“你那是为我……”顾晓林语气轻颤。
“别跟个娘们似的,为了你?老子才不是为了你,我可是有了女朋友的人……”
路重庆笑着骂道,眼神却是一黯,嘀咕:“在外面这么多天了……“
是的,他们被困在边境密林中多日,与在边境线上与敌人周旋着,伺机等待,直到今天,确定时机已到,才交上火。
“金三角”——国际冒险家的亡命乐园,厚厚的泥土中渗透了血与火的洗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