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淮礼醒来已然晚上八点,整个房间一片黑暗,身下床榻软硬适中,额上还放了冰袋。伸手打开台灯,把冰袋拿下,才有空打量周围。
淡淡的薄荷味弥漫着整个房间,四周没有多余装饰,房间整洁干净,淡色窗帘显得温馨恬淡。
蓝淮礼掀开被子,发现身上换了干净睡衣.......
盯着脖子下面隐约可见的伤口,微微蹙了蹙眉。
“吱呀——”一声,房门从外被推开。
白寒端着一碗热粥,坐到蓝淮礼身边,两人额对额,鼻对鼻。蓝淮礼目光闪烁。
额头贴了会儿,白寒很快分开,面色不改的说:“还是很烫,估计没有个三四天好不了,先喝点粥。”然后他搅了搅碗里清粥,很自然喂起来。
蓝淮礼眼也不眨,就那么看着白寒,嘴里含/着喂过来的清粥。
大概真饿了,粥喝的很快,蓝淮礼犹豫一下拉了拉睡衣领子,问道:“你给换的?”
白寒表情突然冷下来,沉默没说话。准确来说,他的情绪已经明确摆在脸上。我很生气,不想说话!
见蓝淮礼没有一点要解释的样子,白寒才忍不住开口:“好好休息,我读会剧本。”那一句生硬的话后,白寒面无表情离开房间。
“.......”
尽管蓝淮礼选择隐瞒,但为了尊重个人*,白寒决定不多问。
他在客厅研读剧本,其实心里早就无法专心下去,想到那一条条伤痕,就感觉心闷痛,喘不过气。
新的,旧的,狰狞的,丑陋的伤痕,白寒不敢想象蓝淮礼到底遭遇了什么。
被人虐.待?
不可能。他很快否决。
但凭蓝淮礼如今的身份,怎么也不可能被虐.待.......
“........”
白寒次日一醒,发现人窝在蓝淮礼怀中,那脸,一瞬间火辣辣的。他记得是睡在沙发上,怎么第二天就被挪了地方?
蓝淮礼似乎还在睡梦中,双臂环住白寒的腰,拽也拽不开。
微热的呼吸打在他颈侧,有些麻麻痒痒。
回想蓝淮礼满身伤痕,他忽然不挣扎了,心好像被什么东西轻轻啄了一下,带着微微刺痛。
这是一种名为担忧的情绪。
无论是重生前还是重生后,蓝淮礼在白寒眼中,一直是强大的。这一次给他的冲击实在太大,是什么人才能伤害到蓝淮礼?
白寒快被疑惑给纠结死,本来嘛,任谁看见那触目惊心的伤痕都会胡思乱想。
他费力才扳.开腰间手臂,转过身体,面向假装熟睡的男人。
“我知道你醒了,你放心,我不会过问你私事,绝对、绝对不会!蓝淮礼,我同你说吧,只要你不开口,我就不会问!我尊重你。可我告诉你......不管你遇到什么,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要去做冒险的事情。”
“小寒,你是在担心我吗?”那人悠然睁开眼,声音磁性隐隐带着期待。作为一个早被扳弯的男人,一大早听见这么撩人的声音,是个人都把持不住。
何况面前的人,长的又那么......好看。
两人四目相连,白寒被看的直往后瑟缩。
“我担心你不是很正常吗?”白寒反问,一把将人推开,打着哈哈,自顾自说:“我们是朋友嘛,作为朋友,我担心你有什么好奇怪的。”
“噢,原来只是这样。”他喃喃自语,看了看白寒。对方表情别扭,眼神闪躲,但很快镇定下来。
他笑笑,心豁然开朗。
“你今天不上班吗?我记得你近几日通告很紧。”
白寒震惊了,却不动声色,用平淡的语气说:“我的行程表,你倒挺清楚。”
“当然,我家有一份啊,还有一份在心里——”蓝淮礼的耿直,噎的白寒嘴角直抽。
白寒弓着身体,背对蓝淮礼,嘴里直哼哼:“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我芳心暗许。”
蓝淮礼低笑把脸凑到白寒脖子处,用下巴顶在那肩膀上,语气慢悠悠的:“如果我说是呢。”
暗哑绵/软的语调仿佛直击心底,浑身发麻。
“.......”白寒脑子空荡荡,也没注意两人过于暧昧的姿势。
他、他、他.......
特么的,白寒完全懵逼了!
蓝淮礼突然闷笑,呵呵一阵子,停下打趣道:“行了,逗你的,我们是朋友,朋友那么多年,如果喜欢,早就喜欢上了。”
靠!白寒忍不住想揍人!忍着蛋疼的心,木脸起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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