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也不妨事。
几倍烈酒下肚,刘安感慨地叹了口气,压着嗓子苦笑道:“先前二姑娘的身份再怎么尊贵,没了爹娘庇佑,那身份就是个花架子。咱们跟着二姑娘实实在在不如跟着二老爷有盼头。可谁曾想到二姑娘冷不丁地就被封了郡主?圣上不仅赐了府邸,连食邑都封了!这可是实打实的郡主封号!哎,谁能想到……”
“刘老哥别叹气了。”张万才灌了一杯酒下肚,脸上涨红着,粗着嗓门,不怎么在意地摆手道,“先前那般也怪不着咱们。俗话说得好,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咱们老兄弟几个就算了,可小辈们的差使姑娘一直都没个说法,这让人怎么不动心思?我看姑娘上回那话也就是说着吓唬人。她一个女人,日后就是真招了赘,那外头的事儿不还得靠咱们帮着?依我的意思,咱们早前就该直接去找姑娘!谁知道吴胜跟赵勇两个人在中间藏了什么猫腻……”
张万才说着,打了个酒嗝,拍着刘安的肩膀笑道:“还好刘老哥今儿提了,咱们哥儿几个索性就一块儿去!我们家老大虽领了份差使,可老二老三还闲着,我这也愁了好些天,如今只得去求姑娘了……”
申时末,刘安同张万才几人便一路往京郊的庄子上去了。
庄子里,周冉正同几个丫头预备着要出门往碧波湖去看荷花,听见门房婆子来报,说刘安几人过来了,周冉眉头一压,暗自冷笑一声,叫了魏俊嘱咐道:“你去回了,就说我不见人!”
魏俊点了点头,刚回头走了两步,又被周冉蹙着眉叫住了。
周冉却又没立刻发话,直慢条斯理地理着袖子,沉吟片刻,眼里突然掠过一丝笑意来,朝魏俊挑眉笑道:“请他们到外头厅堂坐会儿。”
魏俊疑惑地摸了摸脑门,略愣了片刻,见周冉眼里浸着些笑意,眉角轻扬,显然是心情极好,魏俊嘿嘿笑了两声,忙点头应下,转身往门房上去了。
周冉扬了扬嘴角,眸子里隐着些意味不明的笑意,轻轻吸了口气,转身嘱咐朱槿:“你先看着她们慢慢收拾着。一会儿咱们月下赏荷去!”
朱槿好笑地哎了一声,倒了杯热茶上去。看周冉慢吞吞地歪在榻上,拿了本史册慢慢翻着,朱槿摇头一笑,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这头刘安几人被魏俊客气地请进了院子,却好半天没见周冉人影,几人脸上便有些不好看了。
张万才看了刘安一眼,又四下里环视了一圈。余光瞥见魏俊站在门口同一个小厮说着话,张万才眉头一竖,手上的茶杯砰的一下顿在案几上,手指点着魏俊,不耐烦地叫道:“魏小子你过来!你给老子说清楚,姑娘人呢?”
魏俊闻言,暗自撇了撇嘴,挥手让小厮下去了,方不紧不慢地进屋笑道:“姑娘在后头院子呢,这几日病才好了些,总得把饭用了再过来吧?您几位稍安勿躁,且等一等。”
张万才被魏俊堵得喉咙一哽,张口骂道:“你小子想糊弄老子——”
话一出口,刘安见张万才动了气,心里一思量,也有些没底,忙起身拉着张万才笑着劝和起来:“行了行了,张老弟也别嚷了,姑娘既然请了咱们进来,断不至于故意让咱们等着。再等一会儿就是。——魏小子再进去跟姑娘禀报一声吧,就说我们老兄弟几个确实有事求见姑娘,只耽搁姑娘几句话的功夫就成。若不然,都这么干等着,一会儿这天黑了,路上也不好走。”
魏俊脸上神色不动,眼里极快地闪过一丝鄙夷,不解道:“看您这话说得,您几位都是练过功夫的人,以前在军营里夜里还没行过军?”见刘安面色一滞,张口就要反驳,魏俊又摆了摆手,将刘安的话给堵了回去,撇嘴疑惑道,“就算是天黑了不好走路,难不成还让姑娘迁就您几位?这可真没有道理了!”
刘安被魏俊毫不掩饰的讽刺语气堵得面色涨红,刚要张口训斥人,余光却瞥见周冉从回廊上走近了。
“刘叔今儿怎么过来了?”周冉一边抬脚进屋一边笑问道,半点没提让几人久等的事儿。
刘安吸了口气,目光冷厉地盯了魏俊一眼,脸上有些不好看,朝周冉拱了拱手,“原不该来打扰姑娘的,只是一来姑娘封了郡主,我们老兄弟几个还没来得及给姑娘道贺,二来……”刘安顿了顿,叹道,“也是为了家里几个小辈的事儿,我们几个无法,只得厚着脸皮来求姑娘指个出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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