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或许,任谁经历过地狱和死亡的双考验,心智、胆识都会变的坚实了吧?心里喃喃地想着,‘少了那份天真,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叹息一声,提醒馨儿帮二牛清洗下脸上淋雨的伤口。
......
‘繁华凋零,白云苍狗,世事飘摇只如斯!’进了长衫堡的村口,顿时心中压抑难耐,我见二牛也坐立不安起来,想拉开帘子看一眼,又生怕见到自己不愿相信那一幕,垂下头叹着气。
其实,我早早就安排馨儿请人来挖好坑,埋葬了众人,还清理了废墟,如今这村子只剩一个光光的土包,那里住着一村二十几口人。烈火猛烈摧残下倾颓的房屋已不在,我不知来年,是否会有有新发的野草从这众人冢上生出,以一片片碧油油的明亮,于风过时飘摇摆动,瑟瑟作响,犹如野鬼齐哭。
我缓缓下了车,二牛犹豫了一会儿,才从车里钻出来,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的土包,泪光渐渐从眼底浮现,猛地跪下,喃喃道:“爹,娘,二牛看你们来了……”说着,不停地朝前面磕头。
我心中酸楚,拿起早备好毛笔,在土包前的墓碑上面提上一村二十几口的名字:张三婶,王大爷,李老伯......这是我一贯对他们的称呼。如今都记在这墓碑上,也深深刻在我心里,那是即使雨水也洗刷不掉的冤债......
原以为二牛会就此留在这村里,从新生活,不成想他却一直跟着我们,我问原因,他依然恍惚:“你保证了会替村子里人报仇,我就跟着你……”
我无力得一笑,实在无法面对他泪光隐隐的双目里流掠的怅然忧伤,只好拉下他的袖子,“我们前段时间在集市附近,看见几个汉人,我隐约觉得此事和他们有关系,我们一路往南找找结果。”
他沉吟着思量半晌,道:“好。”
于是,我们一路南下,我特意让馨儿请人为二牛打造了一快铜牌面具,以免他那张脸到了街市,人烟密集的地方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伤人伤己。
一眨眼,一月过去了,我们留下来的印记只有走过得漫长路途和我微微隆起的腹部。
馨儿的长叹声如这晨色微凉:“三小姐,我们应该找个地方好好安顿下来了,我们带出来的盘缠快用光了,老是住店太浪费了。”
我沉默半晌,勉强一笑,再开口时却发觉自己声音暗哑:“这附近也算人烟兴旺,置办个商铺吧。”馨儿一愣,“商铺?”
我扬起眉,瞧着她不置信的样子,“按照我说的来。”
其实,这一路上我就在考虑怎么赚钱的事了,应该发扬下我前世的特长......
可,事实证明,我没那么好命,因为,这集市地价根本没有如我所愿般便宜,我们剩下的钱全投里,也只买了一间六十平左右的街角店铺。我皱着眉,将那张地契合同叠好收在衣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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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昨天晚上写了一半睡着了,哎!~这几天工作忙,身体有点累,谢谢各位看官体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