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身世

什么难事。

    莫雨风背着洛倾凡走了一夜，浑身疲惫的他感觉双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一般。天色渐亮，东方一轮曜日缓缓升起。

    “风。”

    洛倾凡也已经醒了过来，看着满脸疲惫不堪的莫雨风一时间心疼不已。

    “太好了，我们都活着离开那个地狱了。”

    呼吸着那久为的清新空气，洛倾凡感觉十分舒畅。

    “风，你的手。”看着莫雨风那血肉模糊的双手，洛倾凡的泪水，再一次为这个男人落下。

    看着自己和莫雨风身上残留的土壤，聪明的洛倾凡，已经猜测出莫雨风的手是怎么弄的了。

    “傻瓜。”

    “哈哈……”莫雨风忽然大笑起来，仿佛在宣泄着过去的种种。此时此刻，他终于自由了。

    “倾凡，你知道吗，我在那里足足生活了两年，在第一年里我被那无穷无尽的杀戮和孤独折磨的几近疯掉，我知道我似乎挺不了多长时间了。如果不是因为心中那道执念，我恐怕早已死在战场之中了。第二年，如果不是因为有你的陪伴，我恐怕也坚持不到现在。”

    “倾凡，我同样不想谢谢。”

    “哈哈哈哈。”

    二人皆是默契的笑了，笑的很轻松，很畅快，甚至带着泪。这是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痛快的笑出声来。

    “倾凡，那边有条河，我们去洗洗吧，现在才刚入冬，河并不会结冰，只不过河水可能会有些凉。”

    “在凉也没有死牢凉。”洛倾凡脸蛋微红，道。

    “扑通！”

    二人飞身跳入河中，紧接着只见那穿了很长时间的衣服被洛倾凡抛出水面。而莫雨风却并没有立刻脱去衣物，而是看着那周身渐渐变红的河水。

    这是衣服上的鲜血，上面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莫雨风周身都被这些鲜红所包围。

    “风，脱下来吧，我一个女孩子都脱了，你还磨蹭什么。”

    其实洛倾凡是个活泼开朗的女孩，在敢死队中由于那种死亡气氛把她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可是一旦恢复自由，她便渐渐的变回了以往的那个洛倾凡。对于那个无数次救过自己的莫雨风，她毫无顾忌的除去了身上的衣物，虽然只是在水里而已。

    莫雨风也不在沉浸在过去的遭遇之中，褪去周身衣物，而那鲜红的颜色，也随着河水的流动，渐渐飘远。仿佛也预示着昨天已经过去。

    洛倾凡此时的头发已经散落而开，由于是在水中，那黑黑的长发看不清到底有多长，而肮脏不堪的脸庞也渐渐的漏出了本来面目。

    “倾凡，你好漂亮。”

    莫雨风不由得有些呆了。虽然水温不高，但此时的洛倾凡却给莫雨风一种如沐春风之感。洛倾凡犹如水中仙子一般，清新自然不加雕饰。秋水般的双眸此时正静静的看着他。红润的嘴唇让莫雨风似乎回味起了那次的余韵。皮肤白质，那一年的时间并没有改变她皮肤的颜色，经过河水的洗刷，此时露出了她本来的颜色。

    “你也好帅呢。”

    莫雨风的脸庞比两年前成熟的太多太多，稚气已经不在，最吸引人的莫不是那双总是闪着精光的双眼。那双眼睛也不在稚气，取而代之的是内敛和深邃。一对剑眉又细又长的附于双眼之上，嘴角此刻挂着温暖的笑意。

    二人洗了很久，仿佛是想洗掉长久以来那深入骨髓的血腥之气。

    莫雨风率先冲出水面，浑身**的他勾勒出修长的线条，一道道疤痕赋予全身。

    “流氓！”洛倾凡的两个手紧忙捂住双眼，犹如山涧清泉般的声音附加在这两个字上显得那么的沁人心脾。

    莫雨风微微笑了笑，知道自己此时的形象有些不雅，从置物袋中拿出了一套衣服迅速的穿上，那衣服是他在方琳那里的时候琳姐给他买的，这两年一直没有机会穿，如今穿在身上却是过于短了。

    “没想到我长高了这么多，两年前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

    此时莫雨风的形象特别滑稽，双臂和双腿各自漏出一截。

    “哈哈，把脸转过去，我要出来了。”

    “我都看过了，要我转过去干嘛。”虽然嘴上这么着，但是莫雨风却依言规规矩矩的转过身去，因为他知道洛倾凡的脾气，一旦惹恼了她，自己恐怕会很麻烦的。

    身后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之声。

    “好了，转过来吧。”看着老老实实背对自己的莫雨风，洛倾凡满意的道。

    “挺漂亮的吗，没想到你的置物袋里居然有这么合身的衣服。”

    洛倾凡此时换上了一身粉白色长裙，一时间气质变的很高贵，那种气质是以往发现不了的，高贵典雅，可爱，融为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