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傲倒是乐意跟这些世家弟子凑在一起,相互之间看起来说得也是甚是投机。
当一干纨绔正在淫笑着争论窑子里面的粉头“北妹”好还是“南姑”棒的时候,陈傲心中忽然微微一凛。
自从在裕饶城战场上大杀四方之后,他都周围的感知能力强了好几倍,再加上曾经在第36号地球位面做特种兵的特殊经历,他的警惕性高出常人数倍。
这一刻,他仿佛嗅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并且是那种新鲜的温热血液。
闭上眼睛深深一吸后,陈傲忍不住就往西面的黑暗里看去,然后就见到了三四个男人从黑暗里面走了出来。
为首的一个男人瘦瘦的,却是个光头,头皮被刮得青惨惨的,颧骨若刀一般挺立得极高,满脸都是旁人欠了他几百两银子不还的刻薄模样,他身边的伴当也都是脚步沉凝,眼高于顶的模样,看向席棚下面那群赌棍的眼神当中甚至带着鄙夷,脚步如风的从旁边掠了过去。
而这帮人腰间的刀鞘上,还有未干的新鲜血迹!
“他是谁?”陈傲眼神微缩,却是不经意的询问旁边从裕林成来的冯家三公子。这厮手面广,在裕林城可以说是只手遮天的大少爷任务,对于这次行动参合得比较深,应该是对商队里面每个人都知根知底的。
冯三往地上呸了一口,不屑的道:“这帮鸟人是跑船的秦家找来的,当头的那个叫做何五行,据说手底下很是有两下子,杀人都不要第二刀的,一个个傲得就和邀月楼的头牌似的,我呸,一群穷厮杀汉在爷的面前拿什么架子?”
陈傲一听这话,哈哈大笑道:“什么头牌,丢五百两银子出去马上就跪舔了,三公子看起来没少在邀月楼的婊子面前碰壁哦?”
一干公子哥说起女人自然是纷纷淫笑,顿时将这话题岔了过去,陈傲却是已经对何五行那群人上了心,若是方净宗真的要玩什么“虚者实之”的把戏,将自己这支商队弄个外松内紧的架势出来,那么自己这一趟的风险就大了。
他已经在地图上面研究过,从这回水县城到襄都走陆路的话七八百里,路上少说也要经过四处险地,就算是老天成全,少落雨水多天晴也起码要走上二十来天。这二十来天当中会发生什么事情真的是很难说。
最令人担忧的,这一趟偌大的一支商队从陆路走过去,除非必要,肯定不会过多使用传送阵台。那么从震国到乾国,途径离国、兑国,极有可能碰上那些背后有其余国家支撑的盗匪。
这些盗匪的实力层次不齐,但手中也许会有符箓和法器之类的东西,这种封存有神通的玩意儿对正规军的效果不好,但是对付普通的散乱兵卒,商队护卫效果却是奇佳,更不要说是用来打开缺口,破坏掩体,或者说隐藏身形之类的宝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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