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阳想得很单纯,骆秉章想得很深远,却针尖对麦芒,将部队的精锐之师,拿出来在成都城下展开了对峙行动,以骆秉章的构思,即使石达开军再疯狂犀利,也不可能在一刻钟之内消灭清军城外部队,不,至少在城外的清军,可以抵抗长毛军半个时辰,给伏兵的突然袭击造成绝好的机会。
骆秉章冷笑,刘蓉冷笑,就是知道了战略构思的唐友耕这样的撕杀汉子,也都冷笑,他们绝对认为,老总督的这一招,可以瞬间将长毛军的大阵戳个稀巴烂,两千名骑兵的突然冲锋,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在清军出城的时候,大炮连番发射,既是表明强硬的立场,振奋全城军民士气,也是向东南某处伏兵的号令。
骆秉章轻拈杂白的胡须,从容不迫地观察着外面的阵地,当发现长毛军依然稳扎稳打的阵势,转身走了。
“大帅?您看?”刘蓉还嫩了许多,担心地问。
“我军必胜,石达开不死,也要仅以身免!哈哈哈哈!”骆秉章一路狂笑着,大摇大摆地直接回总督府了。“去,写向朝廷报捷的奏折!”
“这?”
自信的清军统帅,毫不犹豫地认定太平军落入了他的陷阱之中。就是各清军将领,知道内幕的,也暗暗赞叹骆大帅的战役布置巧妙无比。大渡河之战,残兵败将们不敢向骆秉章汇报真实情况,在骆秉章看来,就是长毛军的人数占据优势而已。他反而没有责怪将领们,毕竟,长毛军被削弱了七成以上,清军战果辉煌。
“自作虐,不可活啊!”骆大帅没由头地怜惜起他的老对手石达开来。
确实,听到号炮,清军埋伏的精锐部队蜂拥而来,漫山遍野的树林草地上,出现了一大片青色的蘑菇群,战马得得,灰尘漫天。
成都城上,清军的大炮正瞄准了下面,准备当两军激战之时,予长毛军以重大杀伤。
不过,罗阳没有再给清军一丝一毫的机会。
始终重视敌人的火力点,罗阳军通过步兵的数次损失侦察,已经基本确认了清军的大炮等重火力的设置地带,还认清了清军的火炮的门数,口径,威力。确定了相应的措施。
太平军原来缴获的洋炮,已经耗尽了弹药,但是,连番血战胜利,在擦罗山口,在簸箕湾山口,在松林河段,在大渡河北岸和东岸,缴获了大量的新式洋炮和铁铸炮,所以,这次,他们的炮兵火力空前雄厚。
罗阳更懂得一场大战的火力准备工作的意义,这是现代战争的基本程序,能够减少战损,威慑敌人,甚至直接夺取战场的主动权。
要求一战就将所有的新式火炮的炮弹打光!
不等清军排练好阵势,太平军就开始了猛烈的进攻,先是所有数十门洋炮一齐开火,朝着清军城墙上的炮兵隐蔽地进行覆盖性轰击,压制敌军火力。接着,几乎没有停顿,飞雷炮的部队就迅速地翻滚着这种缸形的半截儿之物,迅速向前推进。
炮弹声声,震撼人心,一发发炮弹的呼啸着从战场官兵的头顶飞过,恐怖地尖锐的呼啸,让双方的官兵都不安地躲避,甚至直接趴了。
这是清军从来没有没有见过的炮火轰击,洋炮的射击速度也比中国土造的铁铸炮快速多了,所以,只听嗖嗖嗖嗖,一簇簇的炮弹腾空而起,又凶神恶煞地砸到了清军的成都城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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