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人是有口福的。”
槐嬷嬷夹了一块给胖huā缘,想想,又夹了一块给郑离。
郑离忙道谢,槐嬷嬷不悦道:“快吃快吃,又不是什么燕窝熊胆。”
huā缘把碗里的藕块狠咬了一口,对郑离挤挤眼睛,示意她赶紧吃。
大家嘻嘻哈哈用过晚饭,郑离照例要在槐嬷嬷屋子里站一个时辰。外面天色早就暗淡下来,屋中却不点油灯,只借朦胧月色照明。
槐嬷嬷身边放着一根柳条儿,郑离略有晃动,柳条便会抽打过来。刚开始这一个时辰艰难的紧,郑离也时常被打,而今不过半月,再难见槐嬷嬷动一下柳条枝。
郑离也觉察出身子变得更加轻盈,腰身更加纤细。她不再将这一个时辰当受罪,做起来自然得心应手,事半功倍。
“我调教的这些小人儿里,你算是个人物!”黑暗中的槐嬷嬷忽然开口“想当年,皇后在我手下受训,也没你这般坦然。”
郑离听huā缘提过,槐嬷嬷以前在承欢宫专门调教新进的秀女。
“别看站一个时辰受罪,将来你享福还在后面呢!听说,下午的时候你碰见了玄音禅师?”
“是!在太液池遇上点麻烦,幸而是大师出手相助。”
槐嬷嬷点点头:“玄音大师喜欢清静,以后见了远远躲开就是。并不是刻薄,这几句话告诉你,只有你的好处,没有你的坏处。”
槐嬷嬷用柳条枝敲打敲打桌角“明儿御膳房会送碗过来,你便顶着它,什么时候站足一个时辰不掉,再往里面注水。”
郑离苦着脸出了屋子。次日,御膳房果然派来两个小太监送碗。不是一只两只,竟是整整一个竹筐,粗略数也有百十左右。
两个小太监大汗淋漓,huā缘赶忙端了糖水给他们喝。
“huā缘姑娘,这碗是给谁用啊?”其中一个小太监十分好奇:“黄公公说了,槐嬷嬷可是有年头没冲御膳房要这么多的碗!”
小太监们也多听说槐嬷嬷手上有功夫,经她调教出来的秀女、宫人个个前程锦绣。最有名的便是武贵妃娘娘,当初的武贵妃还没这样受宠,只不过经槐嬷嬷调教小半年,便脱胎换骨一般,此后圣恩不断。
眼下槐嬷嬷又要这些瓷器,黄公公忙打发人来探问虚实。
胖huā缘和御膳房这些小太监最好,忙用粗粗短短的小指头一指:“是新来的郑书女郑姐姐。”
小太监只看见个晾衣服的背影,还没等瞧仔细,槐嬷嬷就从自己的屋子走了出来,两个小太监赶紧放下竹筐就跑。
“huā缘,那是什么人?”槐嬷嬷一皱眉,怎么跟耗子见了猫似的。
“嬷嬷,是御膳房黄爷爷让人来送瓷碗的。”
槐嬷嬷掀开瞧了瞧,都是用旧的大海碗,不值钱,唯独数量上没打马虎:“叫两个人抬去墙角。”
晚间,槐嬷嬷将新安苑所有小宫女都聚在院中,大伙儿低头不敢张望,心里闹不清嬷嬷要干嘛。
槐嬷嬷幽幽道:“你们都是我手里调教出来的,心里一碗水端平,我不偏心哪个。郑书女是皇后娘娘指派来跟我学规矩,你们谁坚持的住,从今儿起也这院子里听我调遣。”
大伙儿均是一喜,忙不迭谢槐嬷嬷。
然而仅仅三天的功夫,除了郑离,就只剩下了huā缘、huā镜两个苦苦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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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腊八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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