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听闻王谢堂出事儿了,开玩笑归开玩笑,可不论是肖白图还是有些『迷』糊的张承业,心里头都没有底。俗话说的好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今是在明朝的地面上,真出了点什么事儿……倘若对方能用银子摆平也就罢了,可一旦对方认准了就要王大夫的小命,那真是半点力气也使不上。
肖白图如今打通的唯一一条线,就是那位刘大人。这位刘大人是市舶司的副提举,从六品的小官儿。油水是不少,可没什么能量啊。是以,听了张力平的吩咐,肖白图等人二话不说,收拾停当就等着跑路了。
这几个小时过的是提心吊胆。一会儿担心张力平去晚了,王大夫已经作古;一会儿担心连张力平自个儿也载进去,甚至对方能量太大,直接派了兵丁把他们这艘船给剿了。胡思『乱』想直到三更天,张力平与梁二俩人总算是回来了。
肖白图还以为张力平此番是无功而返呢,当即拍了拍其肩膀安慰说:“没事儿,我明天再找找那位刘大人,就算把这几吨银子都送出去,也要把王谢堂给救出来。”
张力平面『色』古怪,呲牙咧嘴半天,这才摇了摇脑袋,从头到尾把从房顶上偷听到的一切诉说出来。搭着肖白图倒霉,刚举起茶杯想要喝水。张力平话音刚落,‘噗’的一声,肖白图一口水就喷了出来,瞪大了眼睛讶然道:“我『操』!王谢堂这家伙绝对主角命啊!真的假的?这事儿可不能开玩笑啊!”[]迷航一六四二42
张力平恼怒地擦了脸上的茶水,有气无力地说:“当然是真的!我亲眼瞧见王谢堂那小子被押进大厅,亲口答应了婚事。”撇撇嘴,又补充了一句:“那姑娘我瞧了,眉清目秀的,比你那芙蓉强百倍。”
肖白图再三确认对方不是开玩笑,端着茶杯仰望苍穹,良久才叹息说:“这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栽柳柳成荫……他妈的,老子怎么碰不到这种好事儿?”
瞧见张承业穿上外套就要下船,肖白图赶忙拦住:“王大夫都没事儿了,你干嘛去?”
“我去江边等着去……说不定还有小姐失足落水。”
……
张力平给了张承业一巴掌,而后说:“总之王大夫现在暂时没事儿。就是不知道明天人家会不会突然反悔。”
“这还不简单?”满脸羡慕嫉妒恨的肖白图撇着嘴说:“今儿晚上受点累,明儿一早咱们就给他来个生米煮成熟饭。”
这一晚上整船人根本就没合眼,先是把福船翻了个底朝天,而后天『色』发白,如同撒网一般,二十多号人涌进了广州城。
辰时整,肖白图等人已经聚起了二百多号人。前头五十多号人吹吹打打,后头跟着一帮子挑着彩礼的。队伍当中还有大鼻子一边撒着花瓣一边说着绕嘴的吉祥话。有看热闹的老百姓纳着闷问一嘴,立马有人跳出来热心地说:“这是我家老爷娶亲。有银子领,同去同去!”
一听有银子领,不论是乞丐小儿、市井闲汉,或者是三姑六婆,一窝蜂地跟在队伍后头。等到了城西的惠安坊,已经聚起了上千号人。
距离那宅院越来越近,张力平随手一指:“就这儿了。”随即有些发愣。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姑娘小字蓉儿,而这府邸的大门上赫然写着‘黄府’两个大字,这么说来这姑娘叫黄蓉?他爹是黄『药』师?
“怎么了?发什么楞?”
张力平一拨浪脑袋:“没事儿,希望这姑娘他爹不会武功。”
“恩?”肖白图再要追问,张力平却已经当先一步去叫门了。
一阵叩门,好半天,侧门开了个小缝。一个小厮探出头来,一瞧外头这场面,叫了声娘立刻又缩了回去。
肖白图一看,乐了。指指点点几个临时雇用的随从:“你你你还有你,给我去砸门!只要砸开了一人十两银子!”
随从们一听就高兴了,十两银子啊!足足顶的上半年工钱了。当即撸胳膊挽袖子,嚷嚷着挥舞着拳头砸门。
肖白图还嫌不够热闹,大声嚷嚷着:“给老子吹打起来,炮仗呢?点上点上。梁二,分银子。只要乐意帮忙喊新娘子出来的,一律给银子。”
“您瞧好吧!”梁二答应一声,一溜烟跑到中间的马车上。一个旱地拔葱蹦上去,打开一口箱子,随手就捧起一把银子了。“父老乡亲们,今日是我家老爷的吉日,领了银子的给捧场啊。”[]迷航一六四二42
哗啦啦,明晃晃的银币落地。围观人群哄的一声就炸了。要说广东这地方素来就有抢亲的习惯,老百姓早就见怪不怪了。可叫门的时候通常都是撒铜钱,谁见过撒银币的?有手快的抄起一枚,也不管上头的泥土,放嘴里一咬,眼神立刻就不一样了。“银子,亲娘诶,真是银子啊!”
“十足银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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