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师兄要去长安做大官了,圣旨马上就到了。”王竹更加沧桑地说道。
“师兄,想不到你装起逼来也别有一股气势。”
“真希望圣旨永远都别来,我可实在不想去长安耍威风。”
赵子凤望着王师兄沧桑的模样,翻了个白眼,淡淡道:“你继续装`逼吧,我要走了。”
赵子凤走出几步,身后传来师兄懒洋洋的声音,“师弟,虽然你已经会引气,却不可大意,须抓紧通窍。”
“知道了。”
豹子咽喉上的伤势已经大体痊愈,但仍有伤疤无法抹去。这个伤疤就像一根刺,时常提醒豹子找机会把赵子凤弄残弄死。不然这个伤疤就会变成他心上的伤疤,永远都陪伴折磨着他。
看到赵子凤一个人来到书画阁,豹子有些激动,但他这次显得极为冷静。
双手环胸靠着走廊里的柱子,豹子如同一只狼看着猎物般盯着赵子凤。
他拦住赵子凤的去路,尖声道:“非刀堂人员不可入书画阁!你是傻子吗?”
赵子凤笑道:“师兄,王竹师兄曾得师父的口谕,我可以自由出入书画阁。”
豹子气急败坏,张牙舞爪,“你他妈以为有王竹撑腰就可以目中无人吗?老子警告你,你最好给老子夹好你的尾巴。要不然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赵子凤从那一次的风波之后已经没再把豹子当成一个人看待,他平静道:“师兄,你要是说完了那我便入阁了。”
豹子恨不得抓住赵子凤一刀砍成两截,但他又恐惧王胖子忽然间出现又对自己下毒手,他咬着牙,恶毒地望着赵子凤的背影。
他发誓一定要让这少年死得很难看……
赵子凤入阁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开窍。
他希望能书圣的字帖能帮助自己进入到冥想状态,他今天一定要开窍。
他坐在蒲团之上,把匕首放在掌心,抬头望着书圣的字帖。快雪时晴帖,丧乱贴,兰亭集序……
那一笔一划间的游刃有余,一撇一捺的抑扬顿挫,使他的心慢慢安静下来。
他的目光如同一支毛笔,随着每个字的笔划而移动,他用目光描摹着书圣大人的书法,他眼中只有书法,心中只有书法。
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能借书法使自己专注,从而暂时忘却脑海中的那些悲痛画面。
他做到了。
随着用目光描摹着那些字迹,他渐渐进入了一种专注凝神的境界。忽然间赵子凤闭上了双眸,陷入了他所领悟的虚无状态。
匕首安静躺在手心里,天地元气开始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灌入身躯,钻入匕首。
赵子凤又置身于那一片虚无之中,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云雾,慢慢浮动,逐渐加快,再归为平静。
身体之中的气流越来越多,一股股气流以某种规律运动着,那是体魄中的元气。
这些流动着的元气周围,仍有缓缓漫无目的移动的气流,那便是引入的天地元气。
元精在哪?
赵子凤尝试着控制那股漫无目的的气流朝某个方向流动。奇怪的是,这股气流竟畅通无阻。
窍道在哪?元精又在哪?
为什么这股天地元气畅通无阻,毫无阻拦?
赵子凤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这股气流越是畅通无阻他额头和身上的汗水便越多。
没有窍道可击破。
难道自己没有窍道?
赵子凤站在那片虚无的天地之中,白茫茫的云雾逐渐随着他的意念而运动。
忽然间他猛然睁开眼睛,额头的汗珠划过脸颊。
赵子凤伸出舌头舔了舔微干的嘴唇,笑着站起身,把如意匕首收入左边的袖子,慢慢走出了书画阁。
他已经开窍。
自身本无窍,奈何苦寻之。
他的开窍就是无窍可开。
他的身体之中本就无窍,无窍便不开。
他的元精就是他自己。
从韩圣师斩灭神凤之元的时候或许他的元精便已经苏醒。
执拗者失机。如果赵子凤执着于去需找窍道,那么他永远都无法开窍,因为他体中已无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