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都皱紧的眉,突然向上挑了挑,脸上紧张的肌肉也一松,他和缓了口气:“哦,寒儿,爹爹还有一事问你。”
韦寒心里忐忑,躬身道:“爹爹请讲。”
韦都道:“上次那铜樽遗失,你说与你无关。当时爹爹没有追究,如今此事关乎此次战事的成败,更关乎爹爹和你那七个弟兄的性命,你可不可以老老实实告诉爹爹?”
韦寒呆了,一时他如三九天一盆冰水从头淋到脚。
但他瞬间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他扑通跪在了父亲的面前:“爹爹,樽儿子真的拿过,但出门遇到柯搏虎和柯云,被他们发现了。柯搏虎让我将樽放回原处,说这东西对爹爹您很重要。”
韦都啊了一声,惊得跳起来,又后退了两步。
他定睛看着韦寒。韦寒心跳如鼓,急忙道:“爹爹,我确实马上放回原处了,而且柯搏虎并不知道我放在哪里。再以后的事情,儿子真的不知道了。”
韦都仍然定定地看着韦寒:“柯搏虎当时,有没有看清这个樽?”
韦寒哆哆嗦嗦地道:“他……我……当时我不小心将樽掉到地上,被他捡起来。他看了一眼,便交还给我,嘱我放回原处。整个过程就是这样。”
韦都跌坐在椅子上:“果然了,樽现在在柯家军手里,但不知道会在哪个人手里,柯搏虎又知晓这樽的秘密没有。”
韦寒惊惶地看着父亲,磕头下去:“爹爹!孩儿该死!”
韦都长叹一声:“都是天意。寒儿,你起来吧。”
韦寒站了起来,韦都道:“夜深了,你赶紧回屋休息吧。这段时间,尽量不要出门。”
韦寒嗯了一声,向父亲行礼,正要离开房间
突然毕剥一声,灯芯将尽,迸出灯花,随即灯光暗了下去。
韦寒和韦都却都没有注意,韦寒行过礼,站起来,正要离开书房,却突然发现摇的灯影下投着一个长长的影子。
韦都也同时看到了。那绝不是他,或韦寒的影子,两个人都激灵一下,身上顿时一股凉意如蛇般爬了上来。韦寒急忙端起桌上的灯,换了一根灯芯。
灯光大亮。
赫然,桌案对面的光影里,站着一个人。
刚经过那番对话,乍一看到有个人站在房里,并且不知站了多久,韦寒吓得大叫起来。
“玉玉!”而韦都却一下就看清了,也惊讶地叫出声。
“不错,是我。”
是柯灵特有的清亮而果断的声音,她向前走了两步,和韦都对视着。
韦寒吓得簌簌发抖,嘴巴发干。
韦都却痴痴地看着眼前这个和他很像,气质尤其像的女孩。
韦寒半天才稍微镇静下来:“你果真是……”
柯灵看了韦寒一眼,对这个哥哥,她眼光里充满了冷淡:“害怕就离开吧,国相大人不是让七公子去休息吗?我和国相大人有话要说。既然十四年阴错阳差,今天可以把话说说清楚。”
韦都快七十岁了,在古代,他其实已经迈入风烛残年的年纪。他的野心,却并不因为年龄渐老而有所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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