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吃个开头,只见四儿子韦进来了,他向父亲躬身行礼后走到韦都身边,低语道:“秦楚异过来了!”
韦都哼了一声:“你声音这么小干吗?于飞就在我旁边,你声音小他也听得见。且说只有我们两人,用得着这么小声嘛?”
韦十分无语。但昨日是他值守,害得府中失窃,此刻在父亲面前必得小心翼翼。但心里又着实不愤,故意道:“于飞大哥伤愈刚好,是不是不打扰他与父亲共餐了,我让那秦楚异回头再禀报。”
韦都一沉吟,他实在不想让人现在打扰,霍于飞在旁边忙道:“国相大人,事关紧急,在下没有关系的,况且他现在在于飞手下,于飞也想知道内情。只是若不方便,在下也可暂避。”
韦都一皱眉,是呢,这秦楚异是霍于飞手下,本该向先霍于飞汇报。但他直接来找自己,还说通了韦给他通传,想必事情紧急又有隐秘不能示人。
他想了一下:“儿,你让他进来。我知道他必有最秘密之事,但没有关系,让于飞也一起听听。”
他想了想,又道:“嗯,你就不用听了,去查府中失盗之事吧。”
韦无语地施礼退下,心里恶狠狠哼了一声:好肥的大鱼,好嫩的鹿,全都喂给了那个出身低贱的霍于飞。到底谁他妈是他亲儿子啊?是不是儿子多了就不珍惜了,专门找个干的?
他虽然这么想,却丝毫没有在父亲身边多呆一刻的念头。
话说他在韦都儿子中间,智商不算低,但很是惫懒。一是国相儿子的身份让他不努力就得到很多;二是爹爹儿子太多,这让他觉得比起来很累得慌。
此刻交了差最好,他也给自己弄了桌席和几个狐朋狗友小酹,所以火速交差玩自己的去!
秦楚异都紧张死了,尤其他知道霍于飞也在场之后。
他将肋下的剑摘下来,连鞘交给韦发财:“大管家辛苦。”然后从身上摸出银子递上。
干瘪小脸紧绷的韦发财,这才露出点笑容,对旁边一个小厮道:“你也别闲着,摸摸秦爷身上有埋伏没?”
他又对秦楚异道:“出了这些起子暗杀劫法场的事,相爷不让任何外人进国相府了都。如今特许秦捕头直接进相爷密室,就不要计较我们小人的无礼了,也是人在相府,身不由己嘛!”
秦楚异忙躬身道:“这是大管家职责,在下赞同还来不及呢!”说罢,又拿出一块银子给那小厮。
屋里热气缭绕,异香扑鼻。
秦楚异今天一直在外面跑着各种调查,不要说吃东西,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他心怀惴惴地走屋,刚一进门,离得桌子还远,便肚子咕咕叫起来。这就尴尬了。他赶紧一揖到地:“属于参见国相大人!”
韦都正在给霍于飞布菜,斜着看了他一眼:“走近前来。有话快说!不要让本相听得菜都凉了!”
秦楚异心惊胆战。肚子一叫,又让他好不容易鼓起的胆气瘪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