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进了轿子,突然从轿里伸出头来,神气活现地道:“告诉你,我们俩可是清白的!”
肖纵按着他脑袋将他塞到轿子里:“你倒想不清白呢,锦儿也得能答应啊。”
孟聪明在轿子里坐稳,哼了一声。
只听外面管家宏亮的声音:“起轿啦!肖府内眷出行,诸人闪避!”
孟聪明又要从轿里将脑袋伸出来:“什么什么意思?谁是你内眷?”
肖纵还没容他头伸出来,已经又将他塞了回去:“呆好!我通过人孝敬了韦都,捐了个不用上班的小官,我的宅子现在叫府。我是肖大人,要晓得。”
孟聪明从轿子里伸出脚,准确地踹到肖纵踩在马镫里的脚上。
“哟喝,小娘子够厉害呀,这腿的柔韧性可真不错。”
孟聪明气的,呸吧你!
又想,肖纵果然老道。朝野腐败,在韦都影响下,各级官吏横征暴敛的,国朝财力也比不得盛世,国库空虚的要命。
韦都才想出这卖官鬻爵的勾当。不过他将这大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他的亲信也跟着分杯羹。肖纵借此才能钻了空子。只是国朝便更加国力衰弱下去。
轿子忽悠忽悠,走在京城中的青石板路上。
偶尔有京城居民经过,好奇地看一眼肖纵。
这个骑在马上的人,穿得真华丽!轿子里的人,想必是他美貌的夫人或小妾吧。
不一时轿子出了城门,往城东继续走。
孟聪明给忽悠的烦坏了。
轿子不像马车,不可能走快。但肖纵非说马车颠簸,一定要坐轿。
但孟聪明除了很小的时候跟着母亲坐过轿子,长大之后就都是轻功窜来窜去,当然最多的是骑马,和轿子这种阴柔属性的东西再没有任何瓜葛。
此刻他快被晃晕了,他终于忍不住又伸出头来:“财主,什么时候到啊?”
财主道:“大登峰下的普济寺,你不知道啊,这不刚出城门嘛,远着呢。”
他看一眼孟聪明从轿子里伸出的脑袋,差点笑喷:“快缩回去缩回去!还嫌自己不够显眼是吧?”
孟聪明无奈地缩回到轿里,真是又闷又枯燥又晕轿,简直的难受死了。
突然外面传来不知名路人苍凉的唱曲之声,在少有人迹的郊外听起来格外悠远。
“恨只恨断头韦暴敛横征,众苍生尽做了这乱世之民……”
孟聪明又一惊,伸出头来:“咦,虽然这里是荒郊野外,什么人敢在这里唱这个曲文?”
肖纵也惊了一下,遂道:“你缩回去,我去看看!”
孟聪明这次倒听话,赶紧缩了回去。他想,那人若不是想引起他们注意,那他们也不要再弄出大动静,以免那唱曲之人出了意外。肖纵已经没有声音的飞掠而去。
孟聪明已经缩回轿中,像小娇娘一样将帘子掀个缝偷看,不由赞道:“这财主,好俊的功夫,还不满足!”
也就一眨眼的功夫,肖纵又回来了,落到马上,落得怎么这么合适。
孟聪明道:“是什么人?”
肖纵摇摇头:“就唱了那两句,我根本连个影子也没追着,就好像这人从来没出现过。我都怀疑是不是山谷的风声。”
孟聪明心里一惊:这也是朝廷如此,怪相频出啊。
路渐渐不平起来,孟聪明被颠得忽上忽下,肚里简直翻江蹈海。
过了一会,孟聪明又将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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