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孟聪明试着慢慢提气,却猛地又是一阵剧痛袭到心口,他不由就叫了一下,力气全部泄掉,人也软了。
肖纵吓坏了,急忙恨声道:“你不许再动!老老实实躺着!”
这一夜,孟聪明觉得体内十分不好受。
他被剑气和气网伤得太严重了!
他之前做过的噩梦,竟然继续做了下去。
他梦到父亲穿着病中的衣衫,却从床上挣扎着起来,焦急地四处寻找。
而母亲却不知道去那里了。
父亲走到院中,似乎很焦急,突然他看到墙边那一簇茂盛的青蒙花,便急步走了过去。
孟聪明十分着急,大他声喊叫:“爹爹,不要动那花!那不是含嫣花,是青蒙花!有毒!”
但他的声音怎么也发不出来,都到了喉咙口,却完全喑哑了。
他急了,要奔过去,却半点迈不开步子,两条腿软软的。
而且,他的胸口像被大石压住,气都喘不上来了。
却看见爹爹,影影绰绰,真的摘了一朵青蒙花。
而这时,姐姐出现了。还是十八九岁没有出嫁时的样子,一身清淡的衣衫,笑语盈盈,从孟噩手中接过青蒙花:“爹爹,您太花心思了!就是一般的江南花匠,在北方也植不了这花呢,还开得这么好!”
而父亲脸上却无笑意,他用手向远处指着。
孟聪明的眼光也朝那边一看。
啊!
是荡肠生!
他却不是年轻人的样子,和现在一模一样,蓝色长衫。
父亲说:“给他……给他……”
他的声音虚弱而喑哑。
一向淡然的姐姐竟然慌张害怕起来,她手里的花莫名就没有了,孟聪明急忙看荡肠生,果然荡肠生手里,拿着一枝青蒙花,他用喜悦的眼神看着花。
而姐姐似乎更加慌乱,她两手空空,说道:“爹,娘去哪里啦!”
孟噩却笑了起来。他仍然穿着卧床生病时那件白衫,他用手指着荡肠生,口里说着:“花……花……不是含……”
他话未说完,突然就倒在地下。
孟聪明急坏了,他拼命大喊,可声音还是哑在喉咙里。
他拼命要跑过去看父亲,两条腿却软的根本不是自己的。
暗淡的花园中。
姐姐和荡肠生突然都消失了。
只有父亲卧倒在冰硬的地上,手里还拿着那枝青蒙花。
孟聪明一下就吓醒了!
他坐起来,窗外竟然已亮了。
因为起猛了,他瞬间胸口又剧痛起来。
他轻轻地试了试,心道:“坏了!”
他的内息梗阻,手足俱软,不要说内气了,连武功都无法使出来了。
他心叫一声糟糕。
又不相信地试着动一下手脚,提一下内气。
终于,他不得不悲凉地承认,他现在,至少是暂时失了武功。
最乐观的办法,他必须慢慢将梗住的内气先恢复,再调通。
其次,他被对方的剑气和内息气网整个损害了内脏,也必须要调养。
然后才能看武功是否还能恢复。
一时他心里焦急起来,要办的大事还没有办。
他用手撑着床栏,脚踩在脚踏上。
话说从前他什么时候需要过这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