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柯灵,那正是孟聪明心中之痛。
而且这世上,恐怕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柯灵与眼前这个专断、毒辣而野心勃勃的当朝最有权势之人的渊源。
他实在不想与他说什么,不是怕他。而是痛恨与厌恶同在。
“大人,草民对一切都随之自然,并无任何奢望。”
韦都笑了一下,竟然没有很凶恶,完全不像他对待某些当朝一品大员:“却是成王强求吧!”
他拉紧缰绳,突然道:“那姑娘给你,确实可惜了。”
说罢,他飞身上马,一勒缰绳:“年轻人,对你,京城不是来处,最好回到江南,好好过个安稳的日子。”
他带马走了几步,仪仗在他后边起步,他突然又停住马,回头对孟聪明道:“柯云是当世的少年英雄,你比不得。”
孟聪明的脸白了,对于韦都这个人,他的痛恨是永远不会减轻的。但他此刻对他的评价,却真正让他内心受伤。
他腰挺得直直的:“草民不才,也提醒国相大人。我孟聪明从未自认是个什么,也从不强迫别人。更不会去强迫一个女孩子。”
他又冷冷加上一句:“若论强迫与欺压,谁能比得上国相。”
韦都脸色一变,突然脸上肌肉一松,哈哈大笑起来:“小子,本相从来不在意你会给本相造成什么麻烦,最好将你视若冰人。不过这两句话还算硬气,”
说罢,他一挥手:“回府!”
仪仗在孟聪明眼前哗哗而过,转瞬消失在大街尽头。
这就是那条街,从皇宫到国相府,专为韦都方便而拆掉民宅修建的。因此路特别宽也特别平。
一直跟在孟聪明身后的刺客之一,看韦都走远了,这才小声道:“这老小子,欺人太甚。他根本不知道公子劫法场的事,太小看公子了。”
孟聪明只是因为韦都提到柯灵,心里才格外地堵。尤其,他毕竟是柯灵生身父亲,竟然如此轻视他,瞧不起他,他不能不心情复杂。
他转身对那刺客道:“大哥,我们不必理他。他如此骄横,看不起我,正好不会关注我,也有利于我们做事。”
那刺客道:“哎,公子可好好记得我的名字,我叫阚青,现在我伤口未愈,此次只是告知公子与荡公子暂时不能联络上。我不给公子找麻烦,自去养伤,若是期间有他的消息,会想办法及时通知公子。”
孟聪明点头,两人便道别了。
天气已经渐晚,冷意更甚。
好在孟聪明自从在北燕得到多种莫名其妙的内力,便更加地不怕冷。他还没有顾得上好好了解肖纵和卧虎帮在这场劫难中的情形。
邵震威几次派人来找他,但孟聪明始终忙于各种事情,竟然几次都无奈地错过了。
天气暗下来,最后一缕冬天的霞光消失在西边大登峰顶后面,天气骤然一下暗了,也冷了起来。街上的灯还没有都点起来,只有几家店铺将灯笼挂到了门外。
他一直有个想法。
但严酷的京城环境,拖延了这个想法的实现。
此刻,他本来想实施这个计划,又觉得今天见过的这三个人,有哪里还是有些不对。
他在清冷的街上走着。
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想起柯灵,竟然想起了阿怡。
柯灵本来就不属于这种古怪的气氛。
而孟聪明触景生情的能力极强。
阿怡是他的一块心病,他总怕她再不停地杀人,会有一日彻底将自己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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