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柯搏虎点头:“这个,他倒没有撒谎,你父亲给我写过信,也是这样说的。但他说的有些区别,只是不让你当官,没说不让你做事。”
孟聪明和柯搏虎简直是心意相通,他随即点头:“柯伯父说得不错!我理解,父亲也不是胆小的人,他是为了正义。他可以不让我当官,却不会阻挡我为了正义而冒风险。”
柯搏虎眯起眼:“这个郭虞廷,还真有些怪。他这么说,从另一层意思来讲,事实上是阻止你查下去。但是,他不是应该不知道你在查刻铁石吗?”
孟聪明点头:“是的,我也感觉有些奇怪,但我那个时候已有记忆。父亲生病之时,我开始还没心没肺,顾自疯玩淘气。后来父亲病重,我就害怕了。总怕哪天一醒来,父亲就没有了。所以我就不敢出去玩,一直呆在父亲病床边,父亲觉得有病人的屋里小孩呆久了不好,轰我我也不走。我是记得他来过,但也仅仅来过一次,如果我没有漏掉的话。并没有他和父亲来往很多的印象。”
柯搏虎听到孟聪明讲他与孟噩当时的难舍情景,也替孟聪明难过。这个小小年纪就成为孤儿的孩子,他对他的照顾,是多么的粗疏。他沉声对孟聪明道:“聪明,伯父也只能告诉你伯父知道的。如果你父亲死于有人毒害,你是必要查出来的,这是你为人子的义务。而且,这事必须与国朝政局有密切关系。”
孟聪明点点头。柯搏虎拍了拍他,叫道:“叫灵儿过来!”
他说着带孟聪明走出门外。
不一时,柯灵仍然是红衫白裙,披着深红色翻白狐毛的斗篷。这衣服穿在她身上,却一点不鲜艳,反而透出一种清冷的气质。
她走过孟聪明面前,福了一福。
柯搏虎道:“我带我的闺女走啦,不过,我们等着你快来蓟州,那里,也是你的家呢。”
孟聪明有点不敢看柯灵,他直觉这次京城相见,他们的关系有了破冰的感觉。
只是,两个人还是没有那种相融如水,自然而然的亲近,而是要有柯搏虎,或者洪老伯,夜拾,甚至小黄这样一个桥梁搭着,才能自然地讲话。
柯灵的眼睛幽深的像水潭,深不见底。柯搏虎又拍了孟聪明一下,便善解人意地走了,留他们两个人在院中。
虽然是冬天,孤男寡女也不能单独在屋里,那个时代,即使柯搏虎这种不循规蹈矩的,也没有开放到破这个规矩。
这次柯灵却像是在等孟聪明先说话。
之前柯灵改变态度以后,每当孟聪明呐呐的,总是柯灵先打破沉默,她体贴地不让他感到尴尬,更不让他感到拘束。
但此刻,马上就要分别的时候,她却只用那深潭般的眼睛看着孟聪明。
孟聪明又好像失语了。
但片刻,他还是战胜了内心的慌乱与震动,他突然鼓起勇气说出一直想说的话:“其实,除了和孤鸣鹤有关的事情,我也没有什么理由和你在一起,或者说些什么。我对柯云是有承诺的,到了那一天,我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