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公主,可现在却心情复杂。她仍然忘不了韩杰,她始终觉得韩杰是迫不得已的,他始终在想办法保护她。
可她也明白,她再待下去,会害到很多人。
她终于觉得肖纵像她的亲人一样,她不想再伤害他。
她和孟聪明一起将肖纵扶起来。
肖纵也不能骑马了,他们只得先到附近的驿站,去要一辆马车。
肖纵靠在马车里,车身摇晃,他的伤口便剧烈疼痛,但他咬着牙不哼出来。孟聪明和若莎扶着他,减少一点颠簸。终于,到了城门口,若莎终于开口道:“肖财主,我不能留下来妨碍你们了。我决定了,让海昌哥哥送我回北燕,你好好养伤。”
肖纵一时心情更复杂了,他万分舍不得但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但他知道,自己连个备胎都算不上。若莎会感激他对她的好,甚至救命之恩。但是,在没有事情的时候,她也完全不会想起他。
就算若莎和韩杰未来能彻底断掉,他也不敢期待若莎能将情意转到他身上。
但他仍然舍不得。
她走了,可能连再见一面都很难了。
更何况,她对自己根本无意。
难道,就这样落花有意,而流水自顾漂远吗。
他忍着剧痛道:“若莎,我一时回不去北燕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若莎流着泪道:“财主,若莎不会忘记你的。”
肖纵无语,心里的痛比胸口的痛更痛上千万倍。
万昌宫。
在冬天晴朗的蓝天里,格外雄伟、壮丽。
宫墙外的碧水还没有上冻,缓缓流着。
宣政殿内,胡尽忠小声道:“柯大人求见已经四五天了,国相还不发话。”
皇上正听魏娇儿吹一只竹笛,是这个宠妃家乡的小调。
皇上听得很惬意。
半晌,曲毕,他才颌首道:“爱妃,你先下去休息吧。”
魏娇儿知道皇上罕有地有要事要谈,便踩着轻盈柔婉的步子退下了。
他看看胡尽忠:“胡公公,这个为难事,朕就不难为你啦,你休息去吧。”
胡尽忠有些不愿,但皇上发了话,只能退到殿外。
“胡公公,”胡尽忠一惊,抬头一看,正是甄受商。
“服侍到这么晚,真是尽心呀。”
胡尽忠哼了一声:“甄大人此刻还在守候,不也是同样辛苦。”
甄受商皮笑肉不笑地道:“最近京城不同往常嘛,柯大人进京,微妙得很。”
胡尽忠也皮笑肉不笑道:“我们家奴,管不了大事。大人是家丁,或许可以管得。”
说罢甩手下殿。
甄受商脸变色了:“老东西,总有一天掐死你!”
他转头一看,却是两位当朝官员匆匆走过来,他急忙上前寒喧:“候爷,郭大人,这么晚了还面见皇上有事?”
郎祈威道:“皇上有谕,我们只得跑来。甄大人辛苦了。”
甄受商忙行礼,胡尽忠已走,殿外当班太监急忙进殿向皇上启奏,很快两位当朝大员便进了宣政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