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还是来帮他了。
柯云道:“这个组织爹爹也在查,他们在京城布置的人本来就不多,应该说是暂时没有能力渗透,你继续做你的事,把这孩子交给我吧。”
他从孟聪明手中接过夜拾:“你原本要去哪,就去吧。”
孟聪明摸了摸夜拾的脸颊:“你放心跟着这个哥哥走吧,你安全了。”
夜拾微微点头,但看着孟聪明的眼光却全都是不舍。
傍晚,在京城的一个角落,发现了杜剑的尸体,杀手团无疑是灭口了。
然后,韩杰和蒙面人也在京城消失了,显然提示了,杜剑是谁灭的口。
当然,他们日后一定会出现在其他地方,因为,原本他们就是在为某个组织卖命。而这个组织,又在为谁卖命呢?
郭府。
十四年前,郭虞廷是吏部侍郎,正二品。
十四年后,郭虞廷还是吏部侍郎,正二品。
他的仕途十分稳定,也可以说,是停滞不前。
“哦,公子用茶。”
郭虞廷和气得很,十四年过去,他也年近六旬。
大概与孟噩的交情不深,他不好直接用贤侄或者聪明称之。
孟聪明听母亲说过在那次令人羞辱的晚宴上,郭虞廷对他一家的善意,给他们的支持,所以对郭虞廷很是尊敬和客气。
但也直白地问道:“郭大人,当年启开刻铁石的铜樽,听说是您设计的?”
郭虞廷惊的站了起来:“公子,你父亲可是个谨慎的人。”
孟聪明也站了起来:“大人,十几年去,很多事是箭在弦上。”
郭虞廷慢慢恢复了平静,克制着情绪道:“你父亲去世,疑点很多,他不会希望你介入进来。”
他走近孟聪明一步,两人对视,互相看对方的脸都很清楚。
甚至郭虞廷脸上的皱纹和眼中的沧桑,都看得清清楚楚。
半晌,他才道:“孩子,你既然从未接近过朝堂。你既然是孟噩的儿子,应该知道你父亲对你的期待是什么。”
孟聪明凛了一下:“原谅聪明无知吧。我甚至没有机会知道父亲对我的期待是什么。如果有,那就是做一个好人吧。”
郭虞廷叹了口气:“好人,坏人,有时只能随波逐流。难道你入了江湖,却没有听说过,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孟聪明道:“人在江湖,不是才该做些好人该做的事吗?聪明没有背离自己做人的原则,我相信也没有违背父亲的期望。”
郭虞廷哎了一声,他拉住孟聪明:“孩子,你太傻了。你父亲,曾对我说过,只愿孩子平平安安就好。他说,不知道他这入仕,原想是为国家为百姓做点事情,当初的努力,是对还是不对。他是从一个贫苦的普通人家,靠努力和才能成为朝中大员。可惜,他走得太早了。”
孟聪明心中一动:“您刚才说,父亲的去世是有疑点的?”
郭虞廷拉着孟聪明坐下:“我又怎能知道?我只知道,他走得太快,太匆忙,太没有理由。”
孟聪明突然觉得有一股泪水,从心里涌上来,差点就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