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称奇。但他却终是武人,心思不够缜密,没有想到孤鸣鹤选择这个地点设暗所,本身就是别有目的,那就是只要条件成熟,也随时可以国朝投诚。
此刻,多速哼了一声道:“当今皇上虽然前次受了重创,我也算和太后结下联盟,但国主搞了个什么神经(对对,是神的经,不是神经)的幺蛾子,一下让满朝文武,宗室贵戚又和国主抱上了团,真是太老奸巨滑!”
孤鸣鹤从那紫檀木大椅上起身,在厅中来回踱步,面色沉郁。
半晌,他方道:“多康也实在是个老滑头,他态度不明显,但这次神经事件,他一定在国主背后出了阴招儿。”
多速是个武人,一向就沉不住气,他忙问道:“大师!太后指望不上,太后侄子现在还在摇摆,主要他似乎又能娶到公主了,并且对太后和我给公主施刑大为不满。这事儿啊,有点辣手!现在光凭你我之力,如果未来发生大事,恐怕不能得心应手啊!”
孤鸣鹤皱着眉,他虽然心眼不甚机灵,总被孟聪明骗,但其实韬略是深深有的。关于刻铁石的下落,他现在没有头绪,却答应了多速要去寻找。但多速必须得到太后的支持,同时架空现今国主,才有权在刻铁石出现的时候矫诏出兵。而国朝那面……”
啊,不能说,不能说!目前绝不是说出来的时候。
不仅孤鸣鹤不能说,作者也是不能说嘀!
多速依赖孤鸣鹤,因为他武功韬略的境界,已是世上罕有敌手。他信任孤鸣鹤,因为孤鸣鹤在北燕已历十数年,多速不信他还能在国朝产生影响或对国朝还不死心。并且孤鸣鹤与柯家军是死敌,更断了孤鸣鹤回国朝之路。当然,他把孤鸣鹤想简单了。
多速看孤鸣鹤仍然在厅中踱着步子,始终不说话,便从另一张紫檀大椅上站起来道:“多速十几年来,对大师景仰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但,刻铁石无论有否下落,一旦被形势推到那一步,请大师务必帮助联络国朝可信任的力量,并与之联盟。”
孤鸣鹤,停住脚步,一点都不迟疑地道:“国朝现在实际掌权的是韦都,这小子想当皇上已经急不可耐了。但听说最近和他做对的人不少,但完全撼动不了他的地位。其实,”
他突然不肯再说下去,一双锐利的眼睛看着多速。
多速也看着孤鸣鹤。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
话说这大老头子互相有什么好看的。
却终于,还是多速率先打破了沉默,他仰头哈哈哈大笑三声,差点把并不高的屋顶震破。他旋即转头道:“大师啊大师!你我这十数年交情,你在北燕虽不再任国师,但我俩肝胆相照,引为知音。我只告诉大师......”
他突然压低了声音:“国朝必先自身有隙,我们才能楔入。这个楔子是什么?”
孤鸣鹤对这些朝事政事,却不如多速玩得溜,他诧异道:“右相觉得是什么?”
多速冷冷一笑:“就是韦都想当皇帝呀!”
孤鸣鹤心里大大地啊了一下!
多速含笑看着孤鸣鹤:“怎么!大师想不到我多速右相对国朝的事情如此了若指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