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一时间心神全都乱掉了。
柯灵道:“我们出去走走吧,我细细和你说。”
孟聪明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那这院子里,不就又只有自己了吗?
他再次佩服柯灵的心思缜密,借机将颜可儿支开,一次就把两件事都做了。
而且,屋门都开着。
他简直要大叹,柯灵,你真是个精灵啊。
两个女孩走了。
孟聪明一闪身就进了屋,直奔厅里佛龛后面。果然,有一块墙砖似乎和其他墙砖有些不一样。他用手指想勾住取出来,却发现虽然有缝隙,却无法借力。他急忙从身上取出一把薄如纸片的小刀。
这下相当顺利地将活动的那块砖撬了下来。他伸手进去,摸到一个油纸包,急忙拿了出来。他打开那个方方正正的油纸包,里面是一块叠得方方正正的红布,再展开那方方正正的红布,里面是一块雪白的绢帕。
孟聪明心又跳到喉咙口,他倒抽了一口冷气,仔仔细细地看着。随即,又按住剧跳的心脏,急忙将白绢折好重新包起放入墙内,又将墙砖塞进去。
外面传来咳嗽声,孟聪明知道是颜叔来了。
这次,他踏实了,已经达到目的。他镇定地又一个缩身从窗户钻了出去,落在刚才柯灵和颜可儿聊天的棚里。
院门吱哑一声开了,孟聪明从容地站起身:“颜叔,您回来了?”
柯府。
“姐姐,这是什么花?好像和荷花不同。”
孟离珠看到弟弟主动来找自己,心里高兴,却只是娴雅地莞尔一笑。虽然已经年过三旬,但她笑起来真的很迷人,恍若月宫仙子,万物都要被她倾倒的样子:“聪明,看你平时挺聪明,这会却糊涂了。这莲蓬成熟,荷花也应该是败了的时候。所以,”
她若有所思地垂下长长的睫毛:“这花,应该是绣花之人心里的一朵花罢。”
孟聪明心了一下,又想了一下,这才恍然。对于生活和情感,他虽然炽烈,却是个粗心的人,对这种细腻、细微的感觉,要领会一阵才行。他随即歪头一笑:“姐姐真不愧是出名的才女,为什么我就想不到呢?”
“瞎说,你实在太顽皮了。”孟离珠忍俊不禁,但随即掩饰不住好奇地问道:“这帕子是哪里来的,有什么说道吗?”
对弟弟的事情,聪慧敏感的她当然不会放过蛛丝马迹。
孟聪明脸一红:“不告诉你。”
孟离珠微微点头叹道:“果然,我弟弟长大了,有自己的心事了。姐姐不问就是。”
出了孟离珠的屋子,孟聪明按住直跳的心脏:“姐姐太聪明了,幸好有这个理由可以搪塞她。”
他展开帕子凝神看着,心中的疑云却更重了。想到藏在那墙砖里真正的帕子,无端又有些心跳。
他叹了口气。
多好的女孩。
而且自己对她完全做不到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