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是神探了吗?”
孟聪明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柯云,还有柯伯父,确实完全没有必要告诉他,他是谁呀。
孟聪明泄了气:“玉怜珠为什么要躲到孤鸣鹤的府上?”
柯云很镇定地答道:“那是爹爹要托付你的事情,爹爹会对你有交待。”
孟聪明知道柯云一向嘴紧,这件事,柯云不会擅自告诉他。
柯云皱紧眉头:“四年前我能救下灵儿,就是因为之前得到消息,皇宫侍卫统领甄受商潜进了北燕。相信他是和孤鸣鹤有勾结,并且共同造成了对玉怜珠的威胁。孤鸣鹤准备对玉怜珠不利,她一看马上要败露,就一不做二不休偷走了孤鸣鹤的武功秘笈,带着灵儿逃跑。”
孟聪明喃喃道:“她逃跑为什么要带着柯灵?”
柯云低下头,似乎在回忆令他很痛苦的事情。
“玉怜珠易容术极高,江湖上很少有人见过她的真容。但她有个人人都知道的习惯。”
孟聪明点头:“我知道,不论她易容成什么样子,脚上永远穿着一双镶珍珠的绿缎鞋。”
柯云摇头:“你只说对了一半。只有她想让人知道的时候,才故意穿上那双鞋。所谓嵌珠绿缎鞋,完全是为了掩人而目。在被追捕最紧急的时刻,她把那双鞋给灵儿穿上了,又将武功秘笈塞在她身上,才得以逃脱。”
孟聪明眼睛瞪圆了:“她?她要陷害柯灵?”
柯云点点头。
孟聪明瞠目结舌:“那柯灵就不会说吗?她那时也有十多岁了!
柯云叹了口气:“灵儿是玉怜珠从小养大的,在孤鸣鹤那里,玉怜珠也是她唯一最亲的人。她知道玉怜珠遇到危险,为了她死都愿意的。”
孟聪明简直要跳起来:“那这么些年,你都没有问过柯灵玉怜珠的来历吗?”
柯云摇摇头:“问了,却没有任何结果。因为玉怜珠从未在灵儿面前露出会武功的样子,就是简单地养育她,陪她在北燕孤鸣鹤那里过着普通的日子,直到遇到危险她才向柯灵求助,灵儿自然是什么都答应。”
“玉怜珠带着灵儿逃回国朝境内,却遇到甄受商到边关探查,想必是受到韦都的密令。那时我一直怀疑他和孤鸣鹤是有勾结的,当时他在蓟州和北燕交界的地方抓到了灵儿,而孤鸣鹤也正从北燕赶过来和他会合。不想甄受商在押解灵儿途中,被我拿下了,救了灵儿。孤鸣鹤不敢招惹爹爹,没有入国朝境内就回去了。所以他们之间有会面也是我和爹爹猜测的。我救下灵儿的时候,她……”
说到这里,他的脸变白了。那不堪回首又必定时时会想起的往事,令他这几年都经常感到心悸。
他整理了一下思绪:“四年前,我在城外例行巡查,发现炎热的夏天,官道上却有一辆马车被黑布裹得严严实实,旁边是一队骑着马的大汉护送,我一眼就看出他们衣服下面都藏着兵器,其实应该说押送更准确。”
“我上前询问,他们的通关文书都没有问题,但这里是边关要冲,我必然对这辆奇怪的马车和这些奇怪的人产生了怀疑,马上便想到甄受商秘密离京的事情。当时他出京时没敢走蓟州,从相隔近千里的另一处边境进了北燕。而从北燕回来,因为要追玉怜珠,便冒险从蓟州进入国朝境内。”
那是一个初夏的日子,马车旁一个领头的黑衣汉子,见柯云带着随从纵马疾驰而来,急忙挥手让马车停下来,擦掉头上冒出的热汗,整整衣衫。然后纵马上前,冲柯云抱拳弯腰行礼:“这位将军,您为何拦住在下?”
他并非粗莽大汉,身材细长举止还有点像女人。但态度虽然恭敬,却不卑不亢。柯云不理会他话中有话的回答,在马上抱拳道:“在下柯云,行使蓟州及周边巡防之责,请问尊驾带这么多人,是要欲往何处?”
那汉子脸上表情一变,竟然遇到的是柯云。他知道柯云的厉害,那是令北燕剽悍的兵马也胆寒的少年英雄。柯云的剑是柯家传下来的独门剑法,早已蜚声边关内外。
他脸色一紧,硬着头皮道:“原来是少将军,在下失礼了。”说罢,他从怀中取出通关文书呈给柯云。
柯云在马上刚一伸手,他手下一个看上去黑黑愣愣的粗壮少年,并未穿蓟州守军服装,而是一身布衫布鞋,蹦蹦跳跳过去,抢着接过文书,看了看:“大公子,这上面的字二都不认得。”
柯云哭笑不得:“不认得还乱抢?还不快退后。”
说罢从二手里拿过文书,看了两眼,对大汉道:“你们走错路了吧,从刚才的路口向西南走,才是京城方向,往东北就要到北燕和国朝为界的白浪河,桥头两边各有北燕和国朝士兵把守,你们这个通关文书只能在国朝地界用,怎么朝那个方向走呢?”说毕,他将文书递还给大汉。
大汉接过文书,哦了一声,又急忙施一礼:“原来如此,谢少将军提点。”
说罢,汉子向身后的随从一挥手:“转道向那边走,西边!一会上了官道再折向南。”
柯云在旁边暗想:“明明识路,刚才却为何欲往北而去?”
车队已经转了方向,汉子正欲纵马离去,柯云突然一拍马,右手疾速拔剑闪电般刺向大汉。那汉子猝不及防被攻击,仓惶之间来不及拔刀。但他临危不乱,身子向一旁猛的闪避,同时左脚脱蹬,右脚一踹马腹,人借力身体腾空而起,在空中拧腰拔剑,翻身剑指柯云,向他疾速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