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鳞照亮了起来。
“哇!好多的壁画!你快看,贝古,这是什么?”
“不要动!”
“夫礼之初,始诸饮食。其燔黍捭豚,污尊而抱饮,蒉桴而土鼓,犹可以致其敬于鬼神。”
“哎?贝古,你看,这些人的着装是不是和青白碧丘她们的一样?”
“没错,这就是阴阳族族人,他们手中的法器,还有脸上的面具都和他们一族的祭祀有关。”
“这又是什么?为什么画上的这些人都头戴花环,手中还握着萨满花,为什么他们都在跪拜一位被绑在雪山上的女子?还有,那棵雪槐树上鸟巢中的两个婴儿又是谁?为什么他们的头顶还有一只叼肉的雪鸩……喂,贝古,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
只见一只大鱼和一只鲲鹏赫然出现在布星台山洞的石壁上。
贝母结结巴巴地说到:“这……这是……北冥路鲲和北冥孤鹏?”
“阴阳族?路鲲,孤鹏?这些,难道都是九州部族?”
“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倾国倾城貌,惊为天下人。”在贝古自言自语的时候,贝母已经读起了下一幅壁画的诗句,“这些女子难道正如诗中写的这样美吗?难道还比我们鲛人族女子都要出众?肯定是留这画的人故意夸大了她们的美貌!”
“贝母,这也许是真的,传说九州有一个神秘的远古部落,全族都是女子,她们因为有着整个九州绝代的美貌,就连天族都垂怜,因此天帝发号一道施令,凡生于十二节气和十二中气这一日的女子,到了十三岁便要参加大选,合格者就会送入天宫,成为天庭的帝子妃。但这个部落一直传承着一个族规,那就是出生的男婴都要被抛尸荒野。”
“这样一来的话,男人全死光了,那她们还怎么生孩子啊?”
“据说白水族女子有着冠绝九州的容貌,所以每年都有很多功法高深的人历经艰难险阻,到达女真族,为的就是能和她们风雨一番,行双修之法。”
“世间的男子怎么都这样啊?”
“不光是九州,甚至是九部那些神仙,有些也会化成凡人模样去往白水……”
“贝古,你快看,是鲛人,我族也在上面!”
“鲛人潜织水底居,侧身上下随游鱼。轻绡文彩不可识,夜夜澄波连月色。有时寄宿来城市,海岛青冥无极已。泣珠报恩君莫辞,今年相见明年期。始知万族无不有,百尺深泉架户牖。鸟没空山谁复望,一望云涛堪白首。”
“这樵夫是谁?贝古,你看他是不是有点像,有点像路鲲公子啊?”
“不会是他的,我们快回去,时间不早了,其他人找不到我们会着急的!”
“喂,贝古,贝古,我还没看完呢!”
“今日之事先不要告诉其他人,免得大家走漏了风声,对我们鲛人族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知道了,贝古。那,要不要告诉路鲲公子和婆婆?”
“婆婆已经回南水淼海,路鲲公子取下鱼鳞,身体抱恙,此事先不要告诉他。”
“好吧……”
贝母低着头,跟在贝古身后走出了山洞。
随着两个小鲛女远去的背影,布星台山洞的石门也随之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