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逍遥山的雪峰崩塌了,很多小妖都被困在了山上,你快去救她们啊!”
惑娘收起手中的仄影,一个转身消失不见了,其他小狐妖也跳入迷雾,向霰雾林的深处跑去。
跑来报信的小狐狸摇着尾巴看了看寒阳:“你们快跑吧,雪崩快要来了。”然后跳入迷雾逃走了。
雪山被刚才的打斗声震塌了,汹涌的雪浪从逍遥山的主峰倾泻而下,霰雾林的夜空顿时被雪光擦亮,黑夜瞬间宛如白昼。
寒阳骑上马:“快跑,雪崩来了,迟一步我们都得死!”
几十匹马儿踏着飞速的步伐在霰雾林里奔驰了起来,声波穿过迷雾,直冲云霄,逍遥山左侧的厄山雪峰又被这整齐的马步震塌了,雪浪从马队的前面冲了过来。
“阳,怎么办?”绿煞紧跟在寒阳和碧丘的身侧。
正在紧急关头,小狐狸出现了:“寒阳,跟我来!”
侍女们调转马头,跟着小狐狸跑入了地松林,雪浪从每一道路口夹击而来。凌祭护卫闭上眼睛,用意念看了看小狐狸跑去的方向:“主公,那边有一个山洞。”
侍女们都跟了上去,身后的雪崩越来越近,雪浪过处,丛草不留!
小狐狸停在灵隐洞的洞口:“大家快进去!”
等所有人进了山洞,小狐狸也跳进洞口,不知道它念叨了几句什么,几只山蜘蛛从洞口的石缝里爬了出来,以极快的速度吐出万缕蛛丝将洞口封上。
一阵咆哮过后,整个山洞都黑了起来。
洞口被雪浪堵住了,绿煞推动五行坛,点亮洞中的烛火。火光燃起的时候,小狐狸不见了,溶洞潭石上却站着一位白衣素裹的女孩子。
“你……是小狐狸……”寒阳看着她白皙的脸庞。
“是的,寒阳祭司。”她坐了下来,衣衫落在溶洞冰洁的水雕上,倒影美的让人有些难以置信,眼前这个美人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你为什么要救我们?”
“因为我是善良的修儿,王亲告诉过我,要做一个善良的妖,这样才能与人魔和睦相处。”
白修儿嘟了嘟嘴:“可是,我的王亲最后还是被逍遥雪王害死了。”
寒阳向前漫了一步,又停了下来,睁大眼睛问道:“你是显族妖王的女儿?”
“没错。都是因为我,王亲是被我害死的。”
“你,害死了妖王?”
“三年前,我因为贪玩,一个人跑去在霰雾林玩,被雷神的法器击中,打回原形,为了能让我早日幻化成人形,王亲闯入逍遥山,设法盗取天蚕雪丝为我疗伤,结果事情暴露,逍遥山乐族请来阴阳师将我王亲困在了昊天塔内,逍遥雪王不顾阴阳师反对,执意将王亲杀害,还将王亲的狐皮挂在雪峰上示众……”
话语刚落,修儿的眼眶已经湿了。
寒阳看着闪动着的烛火和有些黑暗的洞穴,心里不由得伤心起来。他想到了那些死去的族人,想到了父亲用昊天塔镇压显族妖王的场景——而他,就是眼前这只小狐狸的王亲。
白修儿长衫拂面,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不知道惑娘姥姥怎么样了。”
灵隐洞的洞口露出了一束白光,一只小狐狸跑了进来:“修儿姐姐,不好了,姥姥和逍遥族的人打起来了,很多姐妹被封天印收了进去!”
修儿走到洞口,对着长空嘶叫了一声,无数的小狐狸从四面八方跑了回来。
“寒阳祭司,我要去救惑娘姥姥了!”
白修儿变成一只雪白的狐狸,跳出了灵隐洞洞口……
翌日的太阳升了起来,这已经是绿煞在箫夕河彼岸说的第七日了。
在第七日的午后,阴阳村的祭司和侍女们终于到达了逍遥山。苍白雄伟的雪宫远远看去就像一座瑰丽的宝殿,这里的一切都白的那么笼统,不睁眼仔细看,就连那些冰崖上盛开的花,地上蠕动的小昆虫,都会误认为是雪片。
跨入山门的那一刻,每个人的眼睛都被雪白的亮光照得有些睁不开了,凌祭突然从嘴里吐出一口血。雪白的冰面上顿时开出一片鲜红的扶桑花。
寒阳扶住凌祭的手:“凌祭姐姐,你怎么了?”
凌祭坐在洒满雪片的逍遥山宫宇大殿外,盘腿静养了片刻:“这里有一个人,她在窥测我们的一举一动,她的读心术和隐身术都在我和碧丘之上,刚才在与她斗法的过程中被她的幻术所攻心。”
“她现在在哪里?”
“她就在你身后。”
寒阳握紧手中的昆仑镜,将全身的法力聚集到右手手掌上,侧身转了过去,只听得一声琴弦崩断的声音,从宫门上空响起,荡入万丈雪峰。
凌祭走到寒阳身后的雪地上,捡起一根琴弦:“她已经走了。”
“这琴声好熟悉?萧夕河!七绝琴!”
“没错,她一路跟着我们到了这里,但不知道她是何方高人,有何目的?”
碧丘的雄斯从高空跌了下来,在她眼前痛苦地嘶叫了一声,然后闭上了眼睛,竦斯眼角是一滴被寒气凝结的泪珠。
“斯儿,你怎么了?”碧丘蹲下身子,将有些颤抖的手伸到雄斯背部的羽毛上。
雌斯在宫门的上空嘶叫了几声,好像在向她们传达什么信息,然后急速向更高的雪峰飞去,它的身后是一只硕大的雪鸩。
雪王寝宫的屋梁上零星闪着白光,越来越多,越来越近。
无数的雪鸩朝侍女们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