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你们出菜装小碗给来我尝味道。”厨房里的人,都笑起来了。
纪伯母笑着说:“玉囡囡,你不用给我找台阶下,我刚刚让你大嫂子去叫你,就是来问这事情的。”叶浅玉听这话轻叹息一声说:“伯母,我好不容易想了一个正当的理由,要赖在你们家尝菜,你都不给我机会。算了,我回家去了,叫我婶婶煮一道好菜,来安慰我失落的心。”叶浅玉说着就转身往回走,纪家所有的人,由着她走出好几步。纪大嫂子才追出来,她跟在叶浅玉身边说:“玉囡囡,母亲说叫你跟二婶子说,中午少煮一道菜,我们会送一道菜过去。”
叶浅玉笑着摇头说:“大嫂子,你们家有客人来,你们都要忙不过来,不用多煮一道菜送到我家里去品尝。我会跟我婶子说,你们家的心意,我先代我们一家人领了。”纪大嫂子回到厨房跟纪伯母说了叶浅玉的话,纪伯母笑起来说:“玉囡囡,从小就是这般的懂事,总是知道什么时候进一步,什么时候退一步。她小时跟小六争我做的点心,记得家里的哥哥们的份,也记得不贪多,只贪小六的那一份。”
纪伯母提及最受宠爱的儿子和叶浅玉小时的争闹时,她的脸上有着欣然的笑意。纪大嫂子瞧着纪伯母脸上的笑容,她心里微微一动,瞬间又息了那心思。阮芷妯娌和街上人闲谈时,已经放话出来,叶浅玉将来的亲事,还是希望阮家舅母能帮着她在府城寻一户平实人家,以后叶浅玉能得到兄姐们看护,也不用她们做大人的心里一直不放心。纪家五嫂子瞧着纪伯母脸上的笑容,心里跟着动了一下,纪六里和叶浅玉瞧着就处得相当不错。
纪五嫂小心翼翼开口试探说:“伯母,你想给以后小六迎进什么样的媳妇进我们纪家的门?”纪伯母听这话沉吟一会,开口说:“小六的性子,没有他的兄姐好,从小到大做事有自已的主见。原本我和你大伯父想着他已经过了科考,将来能往官场上奔一奔。结果转眼间,他决定要往学术路上钻营。我和你大伯父很快的想通,想着他那样不肯低头的性子,往那条路上行去,反而是安稳的路,反正他从小到大学东西快。
我们两人的心才落下来没有多久,过年前,他一脸欢喜的跑回来跟我们说,他已经转到府城的学政官署办事,他觉得还是要起趁着年轻,先来学习做一些实在接地气的事。我们为人父母的到了这时,瞧着他处事谋划算得上妥当,再加上我们在这一方面,实在已经不知跟他如何说下去,只能由着他自已去走自已的人生路。我瞧着他的亲事,只怕也要按他的意思行事。要不,凭他的性子,不如意,他一定会想法子,闹得一家人不得安宁。”
纪大嫂听后心有同感的点头,她听纪一周提及过纪六里的几次折腾事,好象每一次行到最后,纪六里都是占理的人。纪家别的三位嫂子,却是一脸不相信的表情,在她们的眼里,纪六里行事端正为人格外的温厚有礼节,待人处事非常的尊重她们这些做嫂子的人。纪伯母瞧见她们三人的神色,就知她们的夫婿提及纪六里时,大约都是自动性的失忆,忘记了纪六里在年少时,在自已的事情上面的那种说一不二的作风。
纪五嫂轻轻叹息一声说:“我瞧着玉囡囡不错,她姑姑一家人那样的待她,她从来都不在外面提一句他们的不是出来。”纪伯母听她这话,只说一句话:“这都是冤孽来的,她姑一家人自已做了孽,还怨上了无辜人。”纪五嫂有心想打听多一些事情,却见到纪伯母的心思,已放在手里的活计上面。她只有忍下这想法,想着还是要就这事情,跟夫婿好好的探问一番。总不能纪大嫂都知晓的事情,就她蒙在鼓里,做什么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叶浅玉回到自家的厨房里面,跟自已的娘亲和婶婶们抢活做,她随口把纪大嫂跟她说的事,和纪家将要来的客人说给她们听。阮芷怔忡过后,突然开怀的笑起来说:“我说呢,那一家三口这次回来,我怎么瞧着他们,都觉得他们心里有股邪气发作不出来,原来根子在那一处啊。姑爷是一个特别会打算的人,石家人这么一出,是坏了他的好盘算,他心头窝着火呢。我原本心里还气得狠,这下子,我心里舒服了,我何必跟他们去计较,坏了我的好心情。”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