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她只是觉得这一天做得太过了,手累得沉起来,她站起来用力甩摆几下活动下。阮正祯平常也来常过事,可是从来没有一次象这一次这般,赶起活来未曾停手过,他是手抬起来都觉得酸累,叶浅玉瞧见后,赶紧过去帮着他拍打胳膊起来。
石家小十四爷笑瞧着阮正祯摇头说:“祯哥儿,你还是要多练练身子,你以后去京城赶考场,你这样的身子出了考场就会倒下去。”叶怀远和叶浅玉两人听了石家小十四爷的话,心惊之余,也认同起来。叶怀向曾经跟他们说过,许多的学子出了考场后,立时进药房的事情。阮正祯脸微微红起来,他一向最会躲藏练功夫这样的事情,觉得那样太费光阴,有那功夫可以多练习写字。
他如今瞧着叶浅玉一脸轻松的神情,心有感触的望着石家小十四爷,动作有些僵硬的冲他行礼说:“多谢十四爷提醒,我从明日开始,一定要记得多劳动筋骨。”阮明维夫妻虽然常年没有在儿女和身边,却从来没有放松对他们两人的照顾指教。阮正祯从小伴着叶浅玉和阮正慧两人长大,两个女孩子都不是那种深思熟虑的性子,反而是那种过于直肠子的人,遇事反而要他顾着周全。
阮老太太曾笑着打趣过:“我们家祯哥儿这般的好性子,谁嫁给他,日子一定会过得非常的平顺安宜。那会想的人,到时一定会很感谢囡囡和慧慧两人,从小就让他跟在后面收拾烂摊子,把他磨得胸襟开阔,能经得起大事情。”石家小十四爷自是瞧清楚阮正祯脸上的感激神情,他轻笑起来说:“那你要做得到,不如这些日子,你闲下来,就来‘叶记’做雕刻的活计,这样既能动筋骨,又能沉静心思,一事两用,是读书人最好休养生息的法子。”
叶怀远听石家小十四爷的话,笑起来说:“原来十四爷把在我这里做活,当成休养生息的法子,那我欢迎你常来常往。”房内的人全笑起来,阮正慧扯着叶浅玉的手,低声说:“囡囡,回去你也教雕刻。”叶浅玉笑着点头后,又轻摇头凑近她说:“慧慧,我瞧着祯祯的手法不错,回去后,我们两人去磨着他教我们一些常识。小十四爷说我学东西太会钻野路子,这样容易教坏人。”
叶浅玉的声音不低,房内的人,都听得清楚。阮正祯忙摆手说:“囡囡太夸耀我了,小十四爷才是有真本事的人。”阮正慧笑着来回打量石家小十四爷和叶浅玉两人的神色,见石家小十四爷一脸慎重的表情点头说:“慧娘子,玉囡囡行事急于求成,雕刻方面要学得精通,你是要跟祯哥儿打基础,就是玉囡囡有空时,都要回炉跟祯哥儿重新学学。”叶怀远听出石家小十四爷称呼里的不同,他微微皱眉起来,石家小十四爷为何在叶浅玉面前这般的不拘礼节。
石家的马车停在‘叶记‘的门口,叶浅玉和阮正祯兄妹抵不过石家小十四爷的殷勤心意,跟着上了马车。雪下得大,车行驶得慢,阮正祯顺势跟石家小十四爷请教功课起来,叶浅玉和阮正慧两人趴在窗台,就着半透明雪绵丝的窗布,眯着眼睛瞧着外面朦胧的景色。两人时不时用帕子去擦拭印在帘子上的湿气,感叹石家马车的豪华精致周到。两张小脸渐渐的直接贴紧那个窗帘子,两人觉得那般望着外面,天上地面都是一色的白,晶莹剔透如同在仙境里。
石家小十四爷和阮正祯两人越说越有些投缘起来,说到后来石家小四爷一脸感叹的神情望着阮正祯说:“祯哥儿,你长大了,我从前瞧着你总是跟在两个小女子的身边,那时还担心你长大后会娘们气息浓郁。这些年下来,瞧着你倒是比同年纪的人,要显得稳重成熟。”阮正祯听后略微苦了脸,他打量关注窗外的两人,赶紧低声劝阻说:“十四爷,这话千万不能当着我小姑姑和妹子的面提起,她们两人有心要记仇,总会找到机会收拾人。”
叶浅玉身手灵活,阮正慧有心要算计人时,也能想两个好招数出来,而阮正祯通常是她们派出来当眼线的人,三人在一块行事,还从来没有真正吃过亏。阮正祯已经觉得石家小十四爷是值得深交的朋友,不想因此坏了两人的交情。石家小十四爷瞅他一眼说:“她们两人都不是心狠之人,做不了绝情事。不过,我不想得罪玉囡囡,她一向护着自家人,也比你家妹子要记仇,说不理人,就绝对不会再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