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查看了吧。”
婆子冷哼一声:“你说是与你裁衣裙的衣料便罢了吗?说不定里面夹带了别的东西,还不快些打开来。”说着,向着一旁的几个婆子使了个眼色,就要上前夺过来。
“这是在作何?”不远处传来一声冷冷地质问声,声音不大,却足以让那几个婆子瞬间变了脸色,慌忙退开来,拜倒在地。
李瑁一身绛紫织金大科蟒袍,束着紫金双龙冠,大步自前院过来,冷冷望着跪了一地的婆子,他才自宫中回来,正要有事进内院去见韦良娣,谁料才到内门不远处,便见一群婆子拦在门前,吵嚷不休,全然没有规矩。
苏云也唬了一跳,心中七上八下,抱着衣料拜了下去:“寿王殿下。”身后的绿柳忙不迭跟着拜下去,嗫嚅着不敢出声。
“苏娘子?”李瑁吃了一惊,她怎么会在这里?前一次见是千秋宫宴上,那时节听闻她被刺客劫持,动了胎气被送回长安去了,叫他大吃一惊,立刻吩咐人去打探消息,直到听说无事才放下心来,更是吩咐韦良娣仔细打点帮衬着,想不到今日在王府又见到她。
“你如何会在这里?”李瑁目光中隐隐有一丝惊喜,转瞬即逝。
苏云只得低声回道:“民妇是奉韦良娣之命进府来拜见的,方才韩承徽命民妇量了衣,要做一套衣裙,这才带着衣料要出府去,不料……”她没有说下去了。
李瑁脸色转冷,望向那还拜在地上的几个婆子:“你们几个方才在此吵嚷不休,是要作何?”口气平淡,却叫那几个婆子出了一身冷汗。
领头的婆子战战兢兢道:“回王爷的话,奴婢几个是奉了韩承徽之命查找贼赃,并非有意喧哗,还请王爷饶命。”
“贼赃?什么贼赃?”李瑁沉声问道。
“方才晴明院的桃红来说,韩承徽的一对白玉臂钏不见了,早先还见来着,必然是被那个眼浅的贼偷拿了去,这会子院子里都找遍了也不见,所以让奴婢几个好生看着内门,但凡进出的下人都要仔细查看,不叫夹带了出去,所以……”婆子哆哆嗦嗦地说着。
听了婆子的话,李瑁脸色更是难看,他望了一眼苏云手里的包着的衣料,沉声道:“既然是内院失了窃,岂能擅自做主封门,韦良娣可知道此事?”
婆子一惊,许久才结结巴巴道:“还,还不曾报与良娣知晓。”
李瑁冷笑一声:“这府里越发没了规矩,区区一个承徽都敢命人封住内门,还不滚去叫韦良娣过来!”婆子吓得连滚带爬起身去请韦良娣。
韦良娣与韩承徽一前一后,很快都来了内门处,只见李瑁背着手立在内门前,脸色冰冷,阴冷地望着她二人,一旁的丫头婆子俱是畏首畏尾,低着头不敢轻举妄动。苏云与绿柳二人立在一旁,也是低垂着眉眼,并不抬头看她们。
韦良娣心里咯噔一下,想不到竟然闹得李瑁亲自过问了,她少不得要打打圆场,轻笑着上前拜了拜:“王爷回府了。”又望向一旁的苏云主仆:“苏娘子这是怎么了?方才听说你出府去了,怎么会……”
李瑁打断她看似惊讶的问话,阴沉着脸道:“方才看门的婆子说晴明院闹了贼,所以命她们在此封了门要一一查看进出之人,你可知道此事?”
韦良娣自然是知道的,自苏云进了晴明院一举一动,她都命人打探了消息,哪里会不知道韩氏设局陷害苏云,只是她并不愿插手,韩氏越是为难苏云,二人结的梁子便会越深,于她只会有利无弊,自然乐得作壁上观,唯一不曾料到的就是竟然正撞上李瑁回府。
她连忙摇头,惊讶道:“竟然有这事?韩妹妹如何不曾使人知会我?”全然不知地望向韩承徽。
韩承徽自方才过来,脸色一直不大好看,有几分惴惴地站在一旁,心里暗暗恼恨如何会恰巧叫李瑁遇上了,怕是不好办了,只是此时已经问到她头上了,自然只有咬牙道:“是妾的不是,方才房里发现丢了一对白玉臂钏,四处寻不见,这才命人到内门处查看,却忘了去与韦姐姐知会一声,坏了规矩。”
“只是那对白玉臂钏却不是寻常之物,乃是先前杨妃所赐,所以……”事已至此,她只有放手一搏了,她自然知道杨玉环在李瑁心中的位置,不信这苏云娘此次能安然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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