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巧捧着热腾腾的鸡汤和古楼子,脚下不停地送到了厢房里,看绿柳正专心致志地裁剪着衣样子,便轻手轻脚送了吃食到苏云跟前,笑道:“娘子怕是饿了吧,厨里才做的古楼子正好可以垫垫肚子,还有鸡汤也熬好了。”
苏云的身子自打足了六个月,不知为何胃口大好起来,每天吃个三五顿都嫌不足,常常用了吃食没多久又饿了,打发小巧去厨里要吃食。这会子她正是饿的时候,闻见那香味扑鼻的古楼子,就已经忍不住了,笑得合不拢嘴,连连点头。
这倒是把小巧看得笑了起来,把托盘放在案几上,见她快快就要拈古楼子,忙道:“小心着些,烫着呢。”
苏云哪里顾得烫不烫,那香味简直要把她肚子里的馋虫都勾出来了,撕扯下一大块就往嘴里塞,毫无形象可言,连她自己都鄙夷自己的没出息,可是就是停不住嘴。
不到三两下,一张古楼子便吃了干净,她意犹未尽地吮了吮手指头,很是满足地点头道:“好吃,真是香。”
小巧见此,笑着道:“娘子把鸡汤也吃了吧,一会子该冷了。”
苏云端起那碗还冒着热气的鸡汤,送到嘴边正要吃,却是被里面浓郁的药味刺激得胃里一阵翻腾,险些没吐出来,忙放在一边,皱眉道:“怎么一股子药味,叫人吃不下去。”
小巧吓了一跳,忙端起那碗鸡汤,道:“不过是放了少少白术、陈皮,都是照着先前郎中说的拿的,没有多放,前两日都是这么放的,也不见有味儿。”她凑近闻了闻,果然有一股子药酸味泛上来,是先前没有的。
苏云一愣,脸色有些难看,与小巧道:“去把罗妈妈请来。”小巧唬了一跳,看苏云脸色不善,忙不迭出去请了罗妈妈。
罗妈妈很快便来了,听小巧说完,脸色有些凝重,端起那碗鸡汤闻了闻,又用舌尖轻轻尝了一点,似乎在细细分辨。好一会才放下碗,很是郑重地与苏云道:“娘子这碗鸡汤里,怕是有人下了斑蝥散,虽然量不大,但足以让娘子小产,出血不止。”
此时漫说是苏云,就是小巧和绿柳几人都已是脸色死白,不敢置信地看着那碗看似清澈的鸡汤,那里面竟然有置人于死地的毒药。
苏云最先定住心神,有些惊骇未平地开口问答:“妈妈是说这碗鸡汤里有人下了药要害我?”
罗妈妈面色冷肃,点头道:“是,这斑蝥散毒性最烈,往日只用于除去疮疽死肌,用量也是极为谨慎微小的,决不可用于孕妇,否则便会引致小产破血不止,中毒而死。”她指了指那碗鸡汤,“只是这下毒之人却是不知,鸡汤最是鲜香,一旦放入斑蝥散这等烈性毒物,便会发出一股子酸味,也是药性所致,是故娘子才会发觉不对。”
苏云惊魂未定看着那碗汤,若不是自己挑剔那股子酸味,自己说不定已经把这碗汤喝了下去,那时候就是菩萨也救不得性命了,白白枉死在这里。她腹中的孩子此时也如同有所知晓一般,用力踢了两脚,叫她更是又恨又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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