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北堂漾抬头,一副错愕不已的样子,手一抖,直起腰,喷壶的喷头一下子朝着对面的晴思喷了过去。
晴思一只手捂着脸,冰凉的水珠喷在脸上,很凉爽…………
“你再说一便!”北堂漾皱眉。
晴思拿开挡着脸的手,微笑着,露出一颗小虎牙,那样子居然显得几分灵气活泼,她低着头继续浇水,说道:“雏菊的花语是,隐藏在心中的爱。‘我爱你,什么都不说。我爱你,只有我心里知觉。我爱你,我珍惜这个秘密,珍惜你给我的痛苦。我爱你,不怀抱任何希望,但我却幸福着。只要看着你就好。’”
晴思低着头说着,又抬头看北堂漾,“我想,在你心里一定有给了你这种感觉的人吧?否则你的花园里,客厅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雏菊花呢?既然喜欢,就要去追求啊,虽然有可能受伤被拒绝!但是痛过不会死,终究有一日会好起来,如果你这样默默地什么都不说,你会痛苦一辈子的。”
那天,晴思的一些话,因为她对雏菊的一些了解,让北堂漾三天没有回来过,她只是无心的,在她16岁的时候,也曾栽种过一小片的雏菊,可是那时候不会养,其实这种花很好养,但是却也全部枯萎了。
她很喜欢这些花,所以说出了这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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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没有北堂漾吵着要吃她做的菜的日子,很平静,北堂莹仍旧一副玩不够的样子每天游走在山下的大小酒吧里,她似乎很迷恋DJ这个职业的男孩子。
她的年纪20岁并不是有多大,但她却不能像比自己小一岁的北堂莹这样疯狂,她的心不是快乐的,是沧桑的,她一个人,或者在夜深人静时,或者在独自看着雏菊花发呆时,总会去想很多事情,她会想起帝硕寒的冷漠,帝硕寒拥抱她时的热情,她们午夜时分欢.爱时的情景,她总是被动的那一个,而帝硕寒,总是需求更多更多的那一个,她一直像个小丑一样,被他紧紧捏在手心里用尽办法玩弄,却永远磨合不到同等的感觉上去,她想——自己是否真的不适合这样的男子,驾驭不了,患得患失。
天色真的晚了,已经看不清雏菊花的颜色,她站起身,准备进去里面睡觉,还有十天,她就可以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忘却所有的人和事,展开新的生活,只是,不舍外婆,非常不舍。
抱着被子窝在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木门啪的一声,在这样寂静的夜里尤为可怕。
晴思惊得做起来,浑身都是冷汗,她望着黑漆漆的屋子,感到了可怕,非常的可怕,她骇的不敢说话不敢动,她觉得会是殷世南那个魔鬼!因为她仿佛闻到了
血腥的味道。
“晴思姐!晴思姐!快出来啊——”
外面传来北堂莹的喊声,很急切。
晴思的额头上还有薄薄地一层冷汗,她的嗓子哽了哽,竟然一瞬间的嗓子干痛起来!
她下床,跑出门外,打开照着院子的灯。
是北堂漾,三天没回来的人。
“晴思姐,帮帮我,他太沉了!!”北堂莹娇小地身子驾着高大的北堂漾,很吃力的样子。
晴思跑过去,架住北堂漾的另一只胳膊往屋子里扶,确实很吃力!
他喝醉了,满身难闻的酒味,他醉的一塌糊涂,是被北堂莹带人弄回来的,他受伤了,左脸上被人用刀子划了一条鲜血淋淋的口子,触目惊心,他无理取闹,嘴里一直在数落着谁。
北堂莹放下北堂漾在客厅的沙发上,便气汹汹地说道:“晴思姐,你照顾着我哥,去房间找药箱,主要处理他脸上的伤口,他爱臭美着呢,醒酒了发现破了相,非杀人不可,我去教训教训那帮孙子!妈的!!惹谁不好,敢惹我哥!!”
“北堂莹!”晴思叫着她,可是追到门口时,北堂莹已经带着几个平日里跟随在她哥身边的兄弟开车走了,一溜烟的就下了山,晴思知道,北堂莹好几天前就跟她吹嘘过,自己打架很厉害的,跟她哥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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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思进去房间找药箱,抱着跑下楼,然后跪在沙发上,开始处理北堂漾还在流血的左脸,擦掉血才发现,伤口并不深,也不是很大,但是做疤那是必然的,怎么弄都免不了了。
似乎是药水点在他的伤口上很疼,他一皱眉,晴思说:“先忍着点,不处理会感染!到时候疤痕可能会更大。”
话落!
男人抓住她的手腕,用力地捏在手里!
晴思错愕,他醉酒了还哪来的这般大力气,他捏的她手腕很疼,似乎是要碎了,她说:“你放开!我给你擦药!”
“不必了!”男人没有睁开双眼,只是躺在沙发上,平躺着,晴思以为他是醉酒胡闹,便下了沙发,蹲在地上开始往他的侧脸上涂抹药水,可是这却让北堂漾极其不耐!
“你去睡觉,不用管我!”北堂漾皱眉。
“上了药我再去!”晴思执着。
“我说让你去睡觉!!”他的声音变得更大!
“很快就好。”她拿着棉球再次触碰他的伤口。
他捏住她的手腕,站起身,一双通红的双眼望着晴思无辜的双眼,鄙视着,薄唇轻启,说道:“你有没有觉得你管的事情太多了?我收留你并非是要你对我指手画脚!你有爱情么?帝硕寒抛弃你!殷世南强.暴你!你这种女人有什么资格指责我的爱情什么样子?”
“我……”手里的棉球和药水掉在地上,晴思低着头,不去看他,可是这些话却真真实实地入了她的耳,是的,他说的都是实话,她在苟延残喘,苟且偷生,她这种女人其实真的应该去死了,还有什么权利去追求平静安详的生活?满是污点的人生,容不下她,一瞬地,随着他的话,泪水倾塌。
他狠狠地甩开她的手,她整个人跌坐进沙发里,满是酒气地说道:“我爱的那个女孩,比你干净一百倍!我爱的那个女孩,纯洁的像雪莲!我爱的那个女孩,她像雏菊一样清新动人,她不勾人,但扔进玫瑰堆里,绝对是胜过那些花的女孩!我爱她,我怕她害怕所以我不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