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瑶草笑:“怕是你自己也乐在其中吧。”
柯家有咧嘴一笑:“三妹,你就不能糊涂一次呢,真伤面子啊。”
瑶草嘴角浮起淡淡笑:“好吧,为了不伤兄长面子,小弟这就回去告诉母亲,说你并非贪玩,反是恪尽职守,正亦步亦趋照顾父亲,可好?走了!”
柯家有往瑶草身边一瞅:“青果呢?怎没跟着?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瑶草笑而摇头:“不用,我与莲君表姐一起,玩你的。”
说罢自去寻找莲君,只不见影子,也不知道她跟哪儿凑热闹去了。想着左不过在府里,不过一箭地就进了内院了,要草决定自己回去。因见脚下积雪踩踏声十分有特色,遂故意或重或轻踩着积雪,细心扑捉脚下积雪发出‘咯吱,喀嗤’细碎之声,恰似韵律一般,自得其乐。
瑶草正一步一步玩得不亦乐乎,身后忽然传来一声笑:“小丫头够冷漠,刚把人骂得狗血淋头,这会儿自己倒乐上了。”
瑶草一惊回头,右手悄悄摁在腰间剑柄上,却不料对上一张俊朗面容,但见他身披狐裘,头上偏偏带着月白金丝绣的圆顶幞头,耳边两根月白金丝缠丝带垂下,更增几分风流。身形挺拔,朗眉星目,面容俊雅,眉宇眼眸间透着三分儒雅,带着三分温煦,剩下三分戏虞。
见是熟人,瑶草悄悄放开握剑右手,预备福身,忽悠记起他的话意,心头忽生恼怒,他听人壁脚,还要说嘴,难不成我不乐呵应该哭一鼻子才正常?我爱乐爱哭,管的着吗?本当发飙,可是父亲就在那边,声声忍下,遂拱手嫣然一笑:“哦,是楚伯父啊,幸会幸会,小侄有礼!”
楚景春这些年走遍大江南北西东,一贯老少妇孺通杀,凡是女子,无不被他迷的五迷三道。初识者叫他哥儿兄弟,熟识小姐夫人叫他楚探花或是探花郎。被人叫伯父,这还是第一次,一双戏虞流转的俊目瞬间呆滞。
瑶草乘着他发愣瞬间,笑微微再一笑抱拳:“您老请便,后会无期。”言罢不等那人回复,调头自顾走去了。
伯父?
楚景春眯起丹凤眼,体味出这两字代表这个丫头生气了?突兀间,他想起那夜晚,想起那个扁着嘴巴,脑袋一点一点流着口水的丫头片子。
楚景春手扶下巴,翘起了嘴角。
却说瑶草唬住那人愣神,得意洋洋而去,熟料身后突兀响起一阵爽朗笑声,瑶草吓得一激灵,脚下一顿,惊异回头:“嘘,笑什么,有什么好笑?”
那人却笑得欢快:“我以为上天只会下雪珠子,不想竟然给我掉下个大侄女,有趣,有趣。”
瑶草正要呛白他几句:我是烦你,谁是你大侄女?忽听原处有人寻来:“楚大人,是你么?”
未免父亲寻来发飙,瑶草再顾不得端姿态,闲庭信步,气恼咬牙瞪一眼那人,旋即拔足飞奔而逃,心里只恨:真真晦气,遇到个疯子。
还魂草(重生) 遭遇悍妇
却说瑶草拔足飞奔直至内院宫门方才驻足回望,却见身后并无行人,这才放心。径自走到母亲房里一番报备,只说父亲今日并未豪饮,方氏这才安心。
瑶草拘管着双胞胎洗浴睡下,方才回房歇息不提。
又到了一年一度合家团圆的日子,瑶草与父母兄弟一起,于腊月二十八日经过两天路程回到柯家老屋。
柯家村老宅子今年氛围异常和谐。
除了柯家才有了一岁多一大胖儿子,几年没有信息的大奶奶杨秀雅,终于在喝了两年苦汤之后,于年前被确认有了两月身孕。
柯家大爷手里握着七十亩土地,除了供应一家子米粮其余都攥在手里,守着小妾倒也过得滋润。
柯家大少爷柯家为生意上了轨道,在朱仙镇有了两间铺子。二少柯家才缺考一科,专心授课挣了二三年束脩,开年预备辞了私塾,上应天书院求学,预备参加下一届考试,二年后及第,他也才二十一岁,不算晚。
大房如今可谓美滋滋儿的过着日子。
柯老夫人除了觉得大房孙子把握不住,倒也没啥不顺心。只是柯家才舌战柯老夫人,最终以病重为借口将王氏接回家中,给柯老夫人添了一把堵。
不过柯家才也知道祖母底线,对母亲三令五申,不得挑战祖母尊严,倘惹怒祖母,只好请母亲再入庵堂,这一辈子恐再难返家了。
王氏不是修心养性之人,在庵堂住怕了,目前正在蛰居,闭门疗养,轻易不见外人。
据说王氏回家,曾经几度想要给新姨娘立规矩,被柯大爷喷了个满脸口水,这方安静了。
二少柯家才为了平复王氏郁闷,让媳妇给母亲买了个十三岁小丫头服侍起居,如今王氏也过上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只是她好吃好喝没问题,想要插手家务,掌管钱财,两个媳妇都不答应,两个儿子也不支持。招摇过市更是不能,这是柯老夫人对他的要求,不许王氏再以柯家主母资格在外惹是生非。
不过,看在两个儿子面上,柯大爷不敢再对王氏任意打骂了。
二房如今比之三房更加心满意足,三房男丁尚幼。而二房柯家有已经成了举人,早晚要走仕途,且柯家有眼下已经成功渗透到柯三爷的官场圈子,一日及第,定会风生水起,前程不言而喻。
经济上二房也更进一层,除了原有的土地也不上税,另外有了百十两投田入息,苏氏这几年将投田入息全部投资土地,已经陆续购买了十亩上田,三十亩中田,十亩山地果园,填平了瑶枝出嫁家田亩数。媳妇灵芝又乖巧,瑶枝也嫁得也好,每年回娘家,都是慢车礼品孝经全家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