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英勋疑惑:“你什么意思?你怀疑品德有亏?这话可不能乱说,再说,你寄希望抓痛脚退婚,无疑缘木求鱼尔。“
宋必武也道:“是呀,你纵不喜欢人家,也不能污人清白。“
赵栖梧急道:“不是我小人之心,实在这婚事不般配,倘她没问题,为何急巴巴嫁于我?嫁女嫁高,实在反常。纵然缘木求鱼,我也要一试,死也死得甘心。“
方英勋点头:“这话倒也是。”
赵栖梧一听方英勋这话有些活动,忙作揖:“所以,我想请两位仁兄回家帮我探探,毕竟我母亲新进到京,消息不通,大凡这些事情,京中贵妇圈子总有些端倪。”
方英勋宋必武受人请托,又事关瑶草,也想出分力,遂请假回家,转展套取消息。
方英勋跟母亲亲厚,直接询问,方三夫人警惕道:“你一个男子汉问这作甚?杨家可不是一般人等,你少惹是非。”
方英勋闻言眼神一亮:“这话就是有什么啰?”
方三夫人扬手就打儿子:“堂堂男子汉说是了非,没出息。”
方英勋只得把赵栖梧小可怜模样说了,并说那小子如今做官也没心思了,成天焉哒哒。
方三夫人道:“唉,那丫头也是可怜的,跟寄住府上落魄表兄有了私情,那表兄又没才具,去年科考落第返乡去了,后来也不知道咋地,那丫头忽然寻死。唉,有人说那书生原本是那丫头婚配对象,也有说不是,总之别人家事情。如今既然圣上赐婚,你与赵小子好,就劝劝,好好待人家,也是救人一命。”
方英勋急道:“倒是未婚夫还是私情?那书生何方人士?”
方三夫人摇头道:“这我可不知道,我素来不爱打听这些事情。”
方英勋只得到约定茶楼寻着赵栖梧,如此这般一番告诉。
宋必武收获比之方英勋更大些,他回家直接问的他大嫂,为何呢?因为那新媳妇卫氏性情孤傲,因出身官宦家,浑不把商人家出来大嫂梨君放在眼里,梨君为了压制卫氏,搜罗了许多有关卫家**,预备卫氏闹得不像样子,予以打击。
果然其中就有杨氏一折戏,那杨家女子说钟情也可,说失了妇德也可。
那落第男子姓罗,原是杨府二小姐小时候定下未婚夫婿,是两个母亲指腹为婚口头约定,没有婚书那种。罗家后来出京而去,多年不通信息。杨家一年年兴旺发达起来,杨二小姐后来另许了别家。
恰在去年杨二小姐出嫁不久,这倒霉孩子上京投亲赶考来了。杨家好言劝说赔情,只说交通不便,婚事有异,公子另娶亲,愿意帮助他钱财求取功名。
罗公子无奈,只得依从,一来二去,罗公子与杨家庶出三小姐生了情,三小姐有了替嫁意思。合不该罗公子又落第,无颜求亲,竟然夤夜逃去。
三小姐一等不来,二等无信,便寻了短见。
用梨君话说,二人定然有了首尾,否则不会寻死。到底有无首尾,只有当事人知道,据说,三小姐服侍的丫头奶娘尽数发买了。
不过梨君知道,那罗公子是蔡州人士。官宦出身,父死母在,其他不知。
这些消息到手,已经九月十三。赵栖梧回家告知母亲,他母亲也查得一些消息,只没有这般详尽,两下里消息合拢,证明杨家女儿不洁。杜氏得知卫太君明知女方有亏妇德,却故意隐瞒,迎娶进门,只气得浑身打颤。悔不该之前走明道耽搁时间,没有早起从这些阴私着手。
母子两个愤恨难当,却也知道,没有真凭实据,想要退婚难以登天。母子商量后,赵栖梧毅然决定,要去蔡州寻访罗公子,给杨家来个釜底抽薪。
回头再说瑶草,自那日方氏收走了玉佩,瑶草若有所失,不过心底上存一丝念想,到了自己十五岁或许会有转机。因为谷雨悄悄透露过,两下里约定,十五及笄订婚。
却不料不过半月,瑶草便死了心,虽然方氏一再严防死守,错不过瑶草管家多年,很快获悉了赵栖梧被赐婚的消息。
倒也不是有意透露,只因衙门众人大都认识赵栖梧,却不知道柯赵预备论亲,都为赵栖梧高兴,说他得门好亲,今后肯定平步青云了。
瑶草闻讯,顿时心里空落落,不知什么滋味。是夜夜半难眠,飕飕爬到园子里一颗公孙树上数了半夜星星。
青果青叶在树上陪着,石榴莲子在树下放哨,天将拂晓,星星退去,瑶草方才回家歇息,就此发了高烧,嘴角起了一撩水泡。
方氏心知这是知道了赵栖梧消息所致,也不敢告知柯三爷,生恐柯三爷雷霆震怒,只敢让青果装病,抓药治疗,不过感染了风寒,兼之心病。
方氏也不敢明着劝说,只是细心照料,所幸瑶草这些年锻炼,身体底子厚实,不过三天,已经病症消除,只是人变得文静了,不似之前笑口常开,倒似恢复到七岁以前沉默寡语。不过日常起居,上学理家,教导弟弟,却是更加勤谨,毫无懈怠。
瑶草这一收敛,双胞胎最为郁闷,因为沉默的姐姐不带着他们爬树,也不带着他们偷偷打鸟射鱼了,每次只说:“你们玩,我看着就高兴。”
时间很快进了十一月,这一日方氏偕同瑶草园中散步,一时走到水榭,方氏指着满池子枯荷残叶道:“看这莲池,春赏荷花,夏食莲子,秋日花谢了,叶枯了,藕塘莲藕也成熟了。春夏秋冬,花开花落,不是人能左右,我们只能接受。旧的去了,自有新荷绽放,等着你赏析,很不比为了一春一秋交替悲苦。”
瑶草听着一贯直来直去的母亲饶舌说话,不由嘴角翘翘,终于忍俊不住:“娘啊,你做什么啊?作诗呢,不过说起莲花,明年纵然满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