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话了,她乃是柯家长房大小姐,柯家原本就是她家的,二房三房都要分出去赶出去,大房才是柯家真正主人,哪有主人给客人道歉的道理?因梗着脖子道:“你要道歉你自去,我是大房大小姐,是你们大姐,只有妹妹给姐姐行礼,没有反过来的理由,我决不会向人低头。”
柯老夫人顿时气个仰倒!
34
34、爱成习惯 ...
却说瑶玉冥顽不灵,不听劝告,拒绝赔情低头,只把对她钟爱尤佳的柯老夫人气得头脑发晕,指着瑶玉,一时哽住:“你,你你你,好……”喉咙生疼,只得再把家法一拍,厉声断喝:“跪下!”
瑶玉对柯老夫人还是不大敢违拗,却也不服气,昂头跪在拜垫之上,一幅宁折不弯之气象。
柯老夫人颤颤巍巍站起身子道,用家法指着瑶玉:“你给你三妹赔情不赔情?”
瑶玉僵着脖子:“祖母,我没错,为何您一定要赔情?她骂我,骂我娘亲,她应该被掌嘴,再与我们母女赔情才是道理!”
柯老夫人厉声喝道:“你还犟嘴,你身为长姐,却不做表率,说是了非,推搡姐妹受伤,我平时是这般教你么?伸出手来?”
瑶玉见柯老夫人要动真格,忙把手藏在身后哭起来:“祖母,您怎么啦,您也不喜欢瑶玉了是不是?您也不要瑶玉了是不是?娘啊?”
柯老夫人气得差点晕厥,再次厉声喝道:“把手伸出来?你若不怕丢脸,我就把你捆起来再打,你信不信?”
瑶玉害怕了,抽抽噎噎伸出手来,看着柯老夫人哭兮兮:“祖母啊?”
柯老夫人却不管这些,她是气极了,竹板高举,狠狠抽了两板子。瑶玉这位从小到大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娇小姐,何曾受过这个,立时凄厉尖叫起来。
柯老夫人却高举着竹板喝道:“住口,我平日如何教你?打落了牙齿和血吞,这才是闺阁风范,哪有你这般鬼哭狼嚎的?你犯错挨打还有脸了,想让全家上下,左右邻舍都知道你挨打了?”
瑶玉仗着柯老夫人一贯宠爱,却不信邪,依旧哇哇大哭,不管不顾。柯老夫人接连威胁几声,瑶玉只是哭不停。
柯老夫人高举竹板,恨不得竹板子掌她嘴,倒底没舍得。却是忍怒再问:“我再问一次,你知错不知错,赔情不赔情?”
瑶玉硬着头皮坚持己见:“孙女冤枉,孙女没错,是她商贾铜臭之女暗害我,祖母明鉴啊。”
柯老夫人这回被彻底惹怒了,指着瑶玉怒道:“还不住口,什么商贾铜臭之女?她与你一般是柯家孙女,是你嫡亲三妹,你竟敢辱骂,看来是我平日对你管教太松懈了,这两板子也打得太少,你混不知道疼。”
说着话,竹板子上下翻飞,‘啪啪,啪啪’在瑶玉右手上狠狠抽了五下。
这一下,瑶玉哭得惊天动地,哽咽难语:“祖母,您饶了我罢!”
柯老夫人却死死拉着她手臂不放,盯着她问:“你认错不认错?”
瑶玉却不回答,只是一味嚎啕。柯老夫人咬牙再换瑶玉左手,‘啪啪啪啪’又抽了五下。瑶玉还真是个角色,直喊饶命,却不认错。
柯老夫人看着瑶玉青紫肿起的手心,再也打不下去,可是她今天也杠上了,瑶玉不认错,她绝不会罢休,因回头看着清明:“把大小姐带到后院佛堂去,你看着她,晚上不许吃饭,让她跪着思过不许偷懒,什么时候她想通了,认识到自己错了,给她三婶姐妹们赔情了,什么时候放她出来。”
瑶枝瑶草被柯老夫人气势吓着了,她铁青的脸,飞舞的板子,吓得两人大气不敢出一声,扑在奶娘怀里直抖索。生怕一个不慎,殃及自己。
要说瑶草前生受过简小燕许多磋磨,她却从未敢正大光明打过瑶草。一是瑶草一贯懦弱,闷不吭声,简小燕想打也没借口,二是,她虽然恨瑶草,却想要博取贤名,所以,简小燕惩罚瑶草一般都是文明人所用软刀子。
比如,当着柯三爷或是外人对瑶草呵护备至,背过身去就就把瑶草当成透明。
比如,她时常找茬子关瑶草黑屋子要她反省。或者乘着柯三爷有公干,指派瑶草做绣工缝缝补补浆洗到半夜。
或是借口瑶草生病要消食,三天只让瑶草喝水,不给饭吃,饿得瑶草偷偷吃茅草,生生把小毛病养成大毛病。
不过,简小燕从未让瑶草身上带过幌子,饿病消食也报备了柯三爷,得了他允许。罚跪瑶草一般也选在柯三爷白日当值之时,柯三爷下朝回家,瑶草也就思过完毕。
这些假象成功迷惑了柯三爷,她以为简小燕是个温柔体贴的贤妻良母呢。此后,基本简小燕说什么,他便信什么,简小燕无论唱什么戏码,他都配合,都爱看,都照单全收。
瑶草初时跟瑶枝一般,受了委屈抖抖索索不敢说,后来仗着胆子说了几句,柯三爷也不爱听了,更不相信了。瑶草告状的结果是更加严厉的漠视折磨。当着柯三爷面,婢子明明给瑶草送的鸡鸭鱼肉,青碧鲜美的小菜,到了瑶草桌上,便是鱼刺骨头渣子,黄叶子清汤,喝了不拉肚子已经万幸了。
这种阳奉阴违笑里藏刀的折磨,在王氏与瑶玉投奔到来之后,达到了极致。有了王氏这个帮凶,简小燕只须微笑再微笑,所有是非都有王氏去柯三爷挑唆,什么瑶草嫌弃新裙子不好看当时剪坏了啦,什么瑶草不听简小燕教训顶嘴啦,或是说瑶草忌妒心重,骂了弟弟,打了弟弟啦。总之,瑶草是千不对,万不对,站也错,坐也错,浑身上下都是错。
嗳哟,这可真是孩子无娘,说起来话长,不说也罢。
此刻,看着牛气冲天的瑶玉,瑶草倒有些佩服了,他这种惊天动嚎哭...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