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道:“喜欢。”
少年的回答很合她心意,她开心一笑,踮起脚尖在少年唇上浅浅吻了一下,“沉音也喜欢你。”
少年眉头一皱,她急忙拉开与少年的距离。两人之前相处的日子,少年的有些言语和表情代表着什么,她心里自是清楚。少年只要皱眉,便代表他不高兴。就在她怯怯拉开两人距离时,少年脸上出现一抹红晕,忽摇头笑道:“没事。”
其实那次少年并不是不高兴,确切说,是少年对她的举动没缓过神。
“夫子,沉音下次不敢了。”她低头小心认错。
少年却淡淡命令,“阿音,把手伸开。”
“夫子,我真知道错了。”她抬头,只见少年一脸肃然,害怕的将手往身后藏了藏。
“还记得拜我那天,我说过的话吗?”
“尊你为师,皆从你之言,不可僭越。”她一字不漏的回道。
“很好。”少年满意的点了点头,又说道:“将手伸开。”
迫于无奈下,她只好将手伸开。少年手中突然多出一把戒尺,并狠狠打了两下她的手心。她吃痛,却又不敢收回手,是她有错在先。
少年慢慢道:“第一下,打你不尊。你既尊我为师,却一连半月翘课,该打。你也要记住一点,尊别人便是尊自己。第二下,打你僭越。你口口声声喊我夫子,却做出僭越之事,该打。”
少年言罢,伸出他的另一只手,狠狠打了他一下。
“夫子……”她急忙道。
少年微微一笑,“且听我说完。”又打了自己一下。
“第一下,我打自己不配为人师。你尊我为师,我却对你动了恻隐心,该打。第二下,我打我无颜面给你做夫子,所以主动辞去夫子一职,今后也不再收任何学生。”说完将手中的戒尺断成两截,“今时往后,你我二人再无师生之情。”
“夫子,沉音错了。”她努着嘴,忍住哭意,试图想挽回。当时她不明白,少年为何那样做?她的理解便是少年不要她了,心里就两个字——难受。
“你没错。要说有错,那便是我的错。我不该没理清对你的情,而自荐做你夫子。这点我大错特错,所以我这夫子不要也罢。”说完又问:“阿音,你是真心喜欢我?还是如同你对‘糖葫芦’的喜欢?”
少年说糖葫芦三字时的别扭,她永远铭记于心。想来,那时也是够为难他的。
她抬头不解的问道:“两个喜欢不一样吗?还是我喜欢了你,便不能喜欢糖葫芦?”
少年摇了摇头,“不一样。”又说:“明日我便同东君回神渊。咱们不如做个约定?若三年后,你还喜欢我,我便娶你。而这三年的时间,你也悟悟你对我的喜欢,是何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