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肥猫惨叫一声摇摇晃晃栽倒,已到中年的老猫声音同还是猫仔儿的声音还是不一样的,猫仔儿悲声哀叫,那会让人心生怜悯,就跟少女哭泣似地。
肥猫崴了几下脚栽倒,庄孝大爷似地叉腰,“跟爷斗,也不看看你几斤几两!吃我的东西?爷今天就要你拿了我的给我拿回来,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死肥猫!”
庄孝朝肥猫走过去,实在有够来气,夕夏给他准备的早餐,这已经是多少次被这肥猫给搅合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死肥……啊--谁,谁偷袭小爷?”庄孝刚准备弯腰收拾肥猫,可后背被弹弓弹了一下,力道不小,真疼!
豆子拿着弹弓走隔壁走出来,目光冷冷的,对着庄孝一脸的敌意。豆子皮肤比较黝黑,比起庄孝还要黑山几个层次,那是常年在太阳底下出入的人才有的肤色。年纪不大,才十一二岁。
“你要敢打白菜一下,我就告诉云夕姐姐你偷我们家的咸鱼!”豆子恶狠狠的说。
“我……”庄孝那个憋气,转身对着豆子大吼,“小爷那不是偷,说了是借,借,你懂不懂?死小子什么不学好学人栽赃人,你老子就这么教你的?”
“你明明就是偷,我爸妈都不在,你看没人所以就偷了,到现在都没还来。借了不还,那是借吗?”
豆子大声喊回去,这边的孩子你给他来横的,他比你还能横,大人的道理压根就没用,管教的方式和城市里的方式那是完全不一样的。
庄孝还企图给他说理,“我没还回去,但是我给钱了,你回去问你老子去,我是不是给钱了?”
“给钱又怎么样?你借了就是没还,没还就是偷。你要再敢打我们家白菜一下,你试试我敢不敢告诉云夕姐姐!哼--”豆子个儿虽然小,小瘦猴儿一个样,可那气势是半点不弱,他也完全不把庄孝那吃人的眼神往眼里放,走过去越过庄孝,蹲地上把猫抱起来,一甩头,往家里去。
庄孝那个气赌--
太阳一点一点的拔高,庄孝转身往屋里走,挨到中午时实在饿得不行了,走出屋子两眼看着桌面上被啃得啃啃哇哇的只剩小半的馒头,拿起来,又放下。还是算了,谁知道那死肥猫有没有什么病毒,有没有种疫苗。
庄孝在屋里找了一圈,好在夕夏给他备了些吃的。夕夏上班的地方在度假村里头,在一间咖啡厅做服务员。店里客人多的时候中午她就不能回来给他煮饭,家里放的食物不少。
庄孝是饥饿感一阵强过一阵,以往他能挨着,挨过了那阵强的,饿过头了就不会觉得饿,就能等着夕夏晚上回来做饭。庄孝现在的日子之所以说过得清苦是因为他不会自己弄吃的,也不愿意自己弄。
所以他才会在早上和夕夏同时起床,等着夕夏上班后他再睡觉,把早餐留在醒来后吃,那样可以一餐解决两顿,然后再睡一觉,起来坐坐走走,夕夏差不多也就下班了。
其实才来这里的时候他身上是有些现金的,每到中午都会去村里吃,钱越来越少的时候才警觉起来,他身上是有卡不错,可再大意也知道只要提款就泄露了踪迹。从那之后就再没有去村里吃午饭,自己剩的钱和夕夏给他的吃饭的钱都仔仔细细的存着。
就因为白天睡饱了,所以在夕夏下班回来后一直黏着不放手,夕夏做什么他都跟着,精力充沛得很,晚上做那事儿就没一次是算了的。
他们这屋子是两间室,一间睡觉的一间就是厨房和吃饭的地儿。靠近窗口用水泥塑了个简单的灶台,也有炉子,锅碗瓢盆还算齐全,吃的就在那上面煮。
夕夏把备好的东西都用一个纸箱装着,然后搁在灶台旁边,那样方便他拿。庄孝从箱子里翻出一桶泡面,然后看着灶台上的锅子发傻,不大会用。
庄孝虽说是出自部队,可部队里的人也不是样样都会,野外求生他行、攀岩走壁他会、卧底刺杀他更在行,可这要他忘掉一切铁铮铮的汉子洗手做羹汤,还真有点为难他。
庄孝打开火,锅子里水满满一锅。他庆幸这边虽然偏远,可用的还是管道煤气,如果是原始的,他要一边顾火一边忙活还真不行。
庄孝其实只想把水煮开而已,但是锅子里的水似乎一点动静都没有,所以他再用炉子烧,可折腾了一下午面都没煮好。
夕夏下午下班回来的时候屋子门全开,房间门也大开着,灶上火还在然,炉子上水都烧干了。夕夏上班累了一天,这一回来就看到这样来气也在常理中。
“庄孝,庄孝……”夕夏边朝房间里喊了几声一边关火,又往炉子上的锅子里添水,锅子都给烧红了,要她这时候不回来看到,这屋子没准儿都给烧起来。
“庄孝--”
屋里没人。
夕夏看着一桌一地的狼藉,早上的馒头吃不了就别吃,掰成碎儿当自己还是孩子吗?撒成一地谁看了都来气,咸菜不吃也别这么浪费,装豆浆的杯子都被他撂在墙角落里,拆开的泡面调料和面饼散开在桌上……
夕夏平复着心情,强压住腾腾直上的怒火,劝诫自己别生气,他本来就是贵公子,能让他做什么?
这选择是她自己选的,既然选了就该担下来,现在埋怨也来不及了,慢慢教吧。她相信他是懂事的,其实夕夏要求不多,只要庄孝每天别把家里弄得一团糟,让她工作一整天回来还得收拾家里就行。他想做什么做什么,她不强行干涉,要她养着他也可以,只要他别给她太添麻烦。
可他最近似乎越来越过分了,她今天要不及时回来,这房子就着火了。
夕夏觉得有些累,以前带盛夏时也没有这么辛苦,庄孝比盛夏还年长一些,可怎么让她觉得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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