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速在南意欢手中写道“还是两拨人?陈伯乃监视假康良之人。他背后之人无意害我,只是恐我知道病情真相,黑衣人才是真正下杀手之人。”
他越写,南意欢越觉心头惊动乍然崛起,她紧紧攥住越君行滑动的指尖,眼中也似有泪意涌动。
究竟,有多少人,见不得他生!
她忍下心中那股无可奈何的悲伤,在他掌心回道“将计就计,杀。”
越君行在读完最后一个字后,缓缓抬眼,清澈俊美的脸在微微拂动的乱发下泛出出凛凛的寒意。
可就在他准备发信号召唤风凛卫时,忽然一个笑嘻嘻的声音飘然入内,随后一个花花绿绿的身影在屋内各个角落乱窜“有架打的地方,怎能少了小爷我呢?”
话音刚落,越君行悄然放下了右手缩回袖内,面上含了一缕笑意。
“星语?”南意欢惊喜地喊道“你怎么会在这?”
那个花花绿绿满身的少年边打边回首,吐舌调笑道“回东祁太无聊,这里多好玩。瓜子多,美人多,还有----坏人多。”边说,他手上还不忘朝着迎面扑来的一个黑衣人嘴里扔了个东西,喊道“毒药送你。”
那个人怔住没反应过来,弯腰吐了半天发现居然是个瓜子壳,顿时脸变得跟衣服一样黑。可是,很快,他就发现,这辈子他连瓜子壳也吃不到了。
有了沈星语的加入,屋内战局立马得到扭转,那个原先在屋外怒喝的像是首领的黑衣人与沈星语过了几招后发现,这人的招式从来不按常理出牌,自己拼劲全力也讨不到一点好处,又见自己同伙已所剩无几,便恨恨喊道“撤!”
然后,寻了个空隙,凌空倒翻至窗前,想要逃走。
“想走,爷还没过瘾呢?”沈星语似笑非笑地说了句,扔掉手中瓜子,几个诡异的转身,竟然挡在了那人身前。
那人轻功也极不错,只是任他怎么移换地方,沈星语永远不偏不倚地挡在他前面。
两人僵持之时,屋内风寂和宁驰也将剩余黑衣人基本诛杀殆尽,这使得屋外的黑衣人头领心里压力剧增。他脸上冷汗涔涔而下,大吼一声,咬牙红着眼将手中长剑撩起,一剑长虹化作无数光影,猛地向沈星语当头洒去。
这一击,似是集中了全身精力,顿时,沈星语周围方圆三丈之内,都已在剑气笼罩之下,无论任何方向闪避,都似已躲避不开。
沈星语难得收起玩味表情,喝道“玩够了。”然后整个人突然消失无影,快若惊鸿的飘现在黑衣头领身后,在他惊恐地反映过来之前,挥掌劈向他脑后。
“哎呀,不好!”
沈星语瞥见他做了个咬牙的动作后,急忙捏住他下颌。
“咔嚓”一声,下颌分成两截。可惜,那人脸色瞬间已然全黑,七孔流血,轰然倒地。
“这,这个…”沈星语为难地看着相牵着走出来的越君行和南意欢,哭丧着脸道“他服毒了,我没拦住。”
越君行扫了一眼地上此人,道“无妨。”
倒是南意欢眼露欣喜,赞道“原来星语你这么厉害啊?”
沈星语见越君行没有提起自己私自跟来的话题,心中一松,然后被南意欢这么一夸奖,脸色立马飘然。可紧接着他就被砸了一盆冰水。
某人转身的瞬间,淡淡道“有人经常不守门规,偷跑下山,被师傅抓的多了,自然轻功就厉害了。”
“额---嗬嗬---”南意欢轻拍沈星语的肩膀,转身追着自家夫君去了。
留了一脸漆黑的花花绿绿公子在门外暴走,口中怨骂道“没看爷刚救了你吗?还这么揭爷的短!早知道,早知道---”
“能不救吗?”他柳眉倒竖,可他怨念完,发现身边只剩几具尸体。
“哎…等等我。”撩起碍事的拖地花绿长袍,沈星语边喊边追着两人脚步进了屋。
……
屋内,一片凄绝景象。
风寂和宁驰身上也满是刀伤剑痕,看见越君行和南意欢安然进来时,两人脑中紧绷的弦松懈了下来,终於露出了一丝疲态。宁驰更是一口鲜血喷出,。
越君行挥手止住他们想要过来的动作,牵着南意欢的手,径直越过满地横七竖八地躺着黑衣人的尸首,实在越不过去的,就直接踩在胸背上,一步步走到康良身边, 视线停在白须老者脸上,温声道“方才多谢老先生奋力相救,孤不甚感激。”
白须老者仍一副惊恐不已的表情,支支吾吾两手比划了半天,又求救般看着康良,示意请他开口说话。
此时的康良双手紧握太师椅扶手,深吸口气后强自镇定道“殿下客气,那般情状之下,不论是谁都会如此应对的。”
这次他已将口中对越君行的称呼由公子改为了殿下,只因他本来就知道越君行的太子身份,只不过原先越君行低调来此,因此才以公子相称呼,但自从南意欢发脾气将身份挑明后,他也只得将称呼跟着改了过来。
“不管如何,老先生以如此高龄还能有此之勇,孤甚是钦佩。”越君行说这话时,语意真挚,似乎很是感动于陈伯刚才的奋勇之举。
康良应景地干笑两声,在状若无意般扫过陈伯后,许是察觉到他的怀疑之心,于是补充道“陈伯年轻时以猎为生,会些简单防御之术,又随我在这山中多年,自然较之寻常人身体康健些。”
越君行挑眉,笑而不语,稍后他转身摇手指向风寂和宁驰道“孤这两位属下伤势颇重,还请现在给予救治。且这几日,恐多有叨扰了。”
“自然。”短短几句话的功夫,康良已经恢复了几人初见时的那副神态,只是迈出的脚步还是有些趔趄。他皱眉看着双双坐在墙角粗喘着气的宁驰和风寂,对着靠在门口,嫌血腥味重一直捂着鼻子的沈星语道“请这位爷帮扶一下吧。”
“不敢劳烦小王爷”宁驰见沈星语晃着身体走来,摆手拒绝,一边挣扎着瘸拐着站起。
“啰嗦!”沈星语看着他那摇摇欲坠的身形,左右手在他额前虚晃几下,就见宁驰昏了过去。
沈星语将他一把扛起,大步往屋外走去。
康良和陈伯也一前一后地扶着出了门。
全程,南意欢都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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