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弥听了后,整个人一怔,复婚?
他什么意思?
一边打着跟交往多年的女友订婚,一边跟她说复婚,他是在试探她植?
她眼里满满的质疑落在了年翌琛的眼里,他伸手去拿搁在的搁在膝盖上纤长的手,握在手里,矮下视线,一根一根的轻轻捏玩着,幽幽的说堕。
“订婚是我拿来应付家人的借口,至于说有交往多年的女友……”顿了一下,掀起上眸皮,瞟着她,“如果是指结婚那方面的话,我还要等到现在才订婚?”
苏弥的心,乱的像挂着树枝上的树叶,一阵风过来,没有方向摇摆。
是因为被他捏着手指扰乱了身体里的神经末梢还是因为他的话,但不管哪个原因,她都没办法若无其事的再进年家。
她转开视线,望向远处,看着植被在微风下摇摆着叶尾,光影之下,落在地上的影像就像一团不知名的黑云,时而长,时而短的压在地上的大山。
同时也是压在苏弥心头的一座山,呼了一口气,低眉轻语说。
“年翌琛,我说过,你爷爷的死,是我造成的,就算不是我的本意,但事实没办法改变。”
“且不说你家人不会接受我,我也不可能仿如没发生过什么一样。”
年翌琛皱起眉头来,“为什么要把这事压在自己身上,这是一桩阴谋,你也只是个受害者,这点年家所有人都清楚。”
苏弥挣开他的手,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侧着头,目光落在长椅子上。
“就算他们清楚又能怎么样,他们不会忘记我跟你弟弟曾经睡在同一张床上,这是个污点,你奶奶,你父母都不可能接受,还有我……也不能接受。”
每当说出这段受辱的往事,依旧需要极大勇气,这种勇气,全数来自垂在两侧的拳头,跟拳头平视的年翌琛伸手拿过抬手握住那个泛起青筋的拳头。
“激动什么?你是否清白,我还能不知道,忘了那个晚上我进你的身体里,你痛成什么样子,自己都忘记了?”
年翌琛突然把话题就跳到两人在港市的那个晚上,想起那个晚上,苏弥浑身就苏了起来,连握着的那个拳头也没力气了。
“你不记得,我可是记的很清楚,你痛的直哭疼,一个劲的要跩我出去,不如你愿,还咬我一口,看看,伤痕都还在这儿呢?”
说着,年翌琛拿着她松开拳头的手搁在自已的肩呷上,那个地方曾经是苏弥咬过他的地方。
苏弥被说的耳根子也热了起来,特别是触到他此时的体温时,整个人都觉的浑身热起来,缩了缩被他拿着的手,但是力气敌不过,只好转头怒嗔他一句,“不准再提那事。”
又担心附近有人,紧张的四处张望,没发现人影,才轻叹了一口气。
年翌琛扳开她紧握的手,顺势拉她回坐在椅子上,“不提你怎么长记性,总是拿着那段过往压自己,你不累,我都觉着累。”
年翌琛的语气就教训一个不听话的孩子般,带着严厉的口吻。
她的清眸一个劲的瞪着他,良久,她才软下脸上所有的情绪。
又说:“纵使你觉的这些都不是事,但是因为你们家,我弟弟死了,我没办法跨过这道沟。”
年翌琛这时皱起眉头,苏弥继续说:“知道我当年为什么会去你们家当冲喜新娘吗?真是因为钱,不骗你,我是看中你们家的钱。”
她收回看着年翌琛的目光,望向远方的目光变的飘渺,像是陷进了沉思中,紧接着传来她淡淡的声音。
“当年我弟需要换肾,费用要几十万,这几十万对于我这样一个一穷二白的人来说,那是天文字数。因为我妈妈以前在寺庙做义工,常带着我,后来这也成了我的习惯,只要有空,会去寺里做义工,跟那里的方丈便熟了。一个巧合的机缘下,从方丈口中得知你们家正在找一个八字命格跟你相配的,我就拿出我的生辰八字给方丈,方丈一算,说和你的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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