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闪电,又似乎是上天发出的嘲笑,秦枫休息了一会儿,又起身继续清理道路。
很快就落下雨滴,秦枫赶紧掉过头来,抱着苏雅文找避雨的地方,这个小区中建的有英伦风格的电话亭,秦枫在附近找到一个,苏雅文被冻得发抖。雨水来得太猛,根本就来不及做任何防备,秦枫脱下衣服,给苏雅文穿上,苏雅文抱着秦枫,激烈地亲吻起来。
秦枫刚才累得不轻,就连接吻的力气都不多了,感受到秦枫的疲惫,苏雅文松开了秦枫:“从今往后,不管别人怎么看,我要跟着你,你往南我也往南,你往北我也往北,我再也不要跟你分开。”她紧紧抱着秦枫,似乎在发誓一样,秦枫半跪在地上,拍拍她的后背,说道:“傻孩子,我们以后不会分开。”
安慰了一下苏雅文,秦枫把手机留给了苏雅文,电话亭是假的,只有装饰功能,再说电早停了,没有光亮,秦枫害怕苏雅文怕黑,留个手机给她,多少有一点光亮。而他自己却摸着黑去搬石块去了,已经差不都了快要松动了,再说天上的闪电偶尔能照亮一下,足够了。
秦枫忙活了一会儿,忽然看到从南边跑过来一个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废墟上奔跑,秦枫忽然担心起来,果然担心还没来得及到来,那个人就摔倒了,秦枫看着像是柳灵素的身影,慌忙走过去,一看果然是柳灵素,柳灵素手里抱着几块面包和矿泉水,浑身湿透,挣扎着从地上起来,把面包矿泉水一股脑地塞给秦枫:“你吃呀,你快吃呀。”声音急切中带着哭腔。
秦枫默默地接过她给的东西,拉着柳灵素往回走,刚迈开一步,柳灵素又差点倒下,秦枫抱起来她,把她送到苏雅文那边,拿出来面包给两个人分了一点。原来刚才苏雅文是跑到了市中去了,找救援人员要面包。
能这么快回来,秦枫能够想象她是以多么快的速度过去的,一路上遭受了什么。她的身上都是泥土,胳膊上、腿上都是伤口,秦枫拿出来白酒,帮她消消毒。柳灵素哭泣着,一个劲地要求秦枫快去救她母亲,还把秦枫手中的白酒给打翻了一点,秦枫怒了,轻轻给了她一个耳光,低声说道:“再闹把你丢出去!”
柳灵素从来没经历过这些,有些慌了,秦枫一个耳光把她打醒了,终于安静下来,秦枫帮她把腿上消毒干净,一切都弄好后,秦枫才去继续搬东西。雨越来越大,秦枫吃了东西之后好了很多,过了没多久就搬出来一个空间来,秦枫继续往里面走去。
费劲地挪开石块,秦枫艰难地来到二楼卧室,叫了几声,听到旁边的房间中有个在叫。秦枫凑过去耳朵仔细倾听,是个女人的声音,打开房间门,屋顶塌了一半下来,秦枫一看,原来是保姆,保姆的腿被一块石头压住,站不起来,秦枫找来几块石头,让保姆拿住,他用尽全身的力气,终于将房顶稍微抬起了几毫米,保姆拿石头硬塞进去,秦枫又找了块石头,又在另外一个地方垫上。
费了很大劲,秦枫才终于把保姆给弄出来,保姆的腿已经断了。
柳灵素哭着问保姆她的母亲呢?
保姆说道在房间里,恐怕已经不行了。当时柳灵素正在外面摆弄那些花花草草,保姆刚让老太太吃完饭,回到屋子中休息一下,正在这个时候地震发生了,保姆没来得及跑,就被砸在房顶下,那边的情况也不知道。
柳灵素哭得更厉害。
秦枫继续去清理,柳灵素一定要跟着过去。
手机没电了,柳灵素的手机还有点电,两人带着电灯过去,挖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老太太和柳一一的身影,天色已经亮了,雨如同珠子一样在天地之间挂着,两人都累瘫了,柳灵素又是伤心,又是难过,又是累着,一下子晕倒过去。
秦枫赶紧把她弄醒,送到电话亭中,稍微休息了一下才好了点。柳灵素把头埋在秦枫的肩膀上,无声地哭泣着,肩膀不停地抽动。秦枫说道:“咱们几个在这不行,先去找到大部队吧,这里太荒凉了,短时间内不会有人来到。”
几个人相互搀扶着,一起朝着搜救人员的聚集处走去。
雨仍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西京这么大的雨并不罕见,经常会在夏季出现,有时候一天会下好几次雨,有时候则又连续很久不落一滴。四个人艰难地抵达了市中心的区域,人多得忙不过来,秦枫带着三人来到救护车前,秦枫随手抓住一个护士,一看居然是夏蕊,夏蕊也很惊讶,一看秦枫的情况就知道了,慌忙扶着保姆上了车子,同时把苏雅文、柳灵素也都接了过去。
“你们好好在这儿呆着,我去去就回。”这是秦枫说的最后一句话,说完他就离开了这里。
还有很多人需要他找到,怒蛟、沈幽、牟平、茶花两姐妹、孟澜、毛小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