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宽大的凤背上,思慕将韶华拥住,问:“你看到什么?”
韶华有些疲惫,靠在思慕怀里,“天道想通过人界颠覆其他五界。”
思慕冷笑道:“区区人界,就算成魔又怎样。”
韶华转过头看他,沉声道:“不,你说错了。”
韶华道:“六界之中,看起来人最弱,但你有没有想过,为何千万年来,这样弱小的人族都能存活下来。”
思慕怔了怔,道:“那是他们运气好罢了。”
韶华轻轻摇头,“若说得天独厚,没有谁比得上上古神魔,我们才是天地造化生成。”
思慕说不出话来,韶华道:“从亘古开始,人类不知遇到过多少灭顶之灾,可这灾难每次都被他们杠过去了。”
思慕抿嘴道:“你的意思是?”
韶华道:“人族有无限的潜能,也只有人界能灭掉其余五界。”
若是旁人说这话,思慕一定觉得是危言耸听,但这话是韶华说的,她说的很认真。
思慕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韶华闭上眼,道:“让我再想想,至少现在我还能压住。”
思慕拥紧韶华,“现在我们去哪?”
问过之后却没有听到韶华的回答,他微微侧头,发现韶华鼻息均匀,已经睡着了。
思慕的心也略微安定了些,但随即又察觉到不对劲,他试着将手贴在韶华心口,脑海里瞬间一片空白。
她的心,没了。
难怪,难怪她会突然虚弱成这样。
思慕又抱紧了一些韶华,但立刻又放松了些,对于他来说,若不是对妖界有责任,就算六界都毁灭了他也无所谓,只要她在他身边就好。
到了亥时,姜夕颜他们才赶到,除了莫言,司徒瑶和无垢都面色如常,莫言面色有些苍白,显然赶路很累。
但是一到风水馆,莫言却是第一个说话的,他问:“是不是出事了?”
一直在等着他们的司徒慕点点头,又看了眼眼圈红红的方复生:“共工死了。”
姜夕颜他们都大吃一惊,但最意外的却是莫言,莫言道:“怎么可能?”
司徒慕道:“魂飞魄散,重新化作了息壤。”
莫言道:“我算出共工有劫,但这劫却不该应在他身上。”
司徒慕额头青筋一跳,“你说什么?”
莫言皱眉道:“这劫会应在一个跟复生很亲近的人身上。”
司徒慕被莫言绕的有些头晕,“共工是复生的师父,这世上和复生最亲近的就是他了。”
莫言摇摇头,“不,不是共工,共工是这劫中人,但不该死。”
司徒慕不知道他的意思,但他发觉莫言的神色很有些不对劲,起先只是以为他是赶路累了,现在却发现不是这样。
司徒慕问:“你怎么了?”
莫言像是没听到他的问话一样,面目依然怔忪。
司徒慕看向其他三人,姜夕颜秀眉微蹙,“我也不知道,他在来的路上忽然就开始嘀嘀不休。”
司徒慕上前,将手搭在莫言肩上,“不管应该是怎样,事情已经发生了,多想无益,你看起来很累,好好休息一下吧。”
莫言似乎将司徒慕的话听进去了,对司徒慕点点头,“嗯,我是有些累了。”
司徒慕对姜夕颜他们道:“复生做了吃的,你们先吃一点,我送莫言去休息。”
姜夕颜一路上也有些担心莫言,道:“他没事吧?”
司徒瑶和无名也是忧心忡忡。
司徒慕道:“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司徒慕陪莫言走进房中,司徒慕刚关上门,转身就对上莫言,莫言的神情恢复到以往的镇定,只是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你是不是认为我快疯了?”
司徒慕微笑道:“我们经历过那么多事,哪有那么容易疯。”
莫言道:“可是我真的遇到一件很奇怪的事。”
司徒慕道:“喝杯水,慢慢说。”司徒慕走到桌边,给莫言倒了杯凉茶。
莫言喝了口凉茶,在司徒慕对面坐下,“我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这里是不是来过一个人?共工的死就和那个人有关。”
司徒慕又是眉心一跳,他立刻想到韶华,但他却说:“妖主思慕来了。”
莫言一怔,随即肯定道:“不,不是他,他与这件事没有关系,没有其他人了吗?”
司徒慕默了默,道:“有一个叫做韶华的女子,和思慕一起来的,共工死的时候的确和她在一起。”
莫言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司徒慕吓了一跳,他从未见过莫言有过这样激动的情绪。
莫言道:“对,就是她,肯定是她。”
司徒慕赶忙问:“你算出什么了吗?”
莫言道:“我早前就算出共工此番有一劫,但却不是他的劫,他是要帮别人渡劫,可是我一直算不出是谁,而且这劫避无可避,所以我只能让他自己来。”
莫言一口气说到这才停了下来,重新坐了下来,将杯中水一饮而尽,道:“可是昨天我就发现了不对劲,他体内有我一缕生机,我感觉到他快死了,等我再想去卜算时,他已经死了,他死的很快。”
司徒慕道:“可是这和韶华有什么关系呢?”
莫言道:“你还不明白吗?若是我推论的不错,这劫应该就是那个叫韶华的,是共工替她顶了劫。”
司徒慕知道天机难测,但只要莫言说出来的,几乎就不会变,司徒慕道:“你是说,天机变了?”
莫言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继续道:“最诡异的是,这个女子好像是凭空出现的,或者说,她根本就不该出现在这六界。”
司徒慕是真的不明白莫言的意思,什么叫根本不该出现在六界?
莫言道:“不管是谁,不管是神是魔还是人,他都有来处,也有归途,但这个女子没有。”
司徒慕道:“会不会是你占卜不到?”
莫言道:“这世上我占卜不到的事情很多,但绝不会像这次一样,那个女子根本就不该存在。”
司徒慕想起韶华,想起她的古怪,又想起她偶尔流露出的情绪,他听懂了莫言话里的意思,但他又希望自己没有听懂。
司徒慕道:“城里的人都生了心魔,因为她和共工,这些心魔才没有成型。”
莫言道:“她为何会有这种能力?”
司徒慕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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