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慕问:“这佛牙舍利究竟是怎样得来的?”
韩溪道:“三年前,一个千年蚌妖垂死将佛牙舍利送到了寺门外,那蚌妖一句话都没留就魂飞魄散了。”
司徒慕问:“是因为这佛牙舍利佛性太强了吗?”
韩溪道:“佛普渡众生,那千年蚌妖又在佛祖脚下受过佛荫,肯定不至于魂飞魄散。”
司徒慕看着韩溪,韩溪道:“那日我并不在,我是听师父口述,师父说那蚌妖似乎与什么更强的妖魔斗过法了,是撑着最后一口气来到这的。”
“那那日禅师可发现有什么异样?”司徒慕问。
韩溪道:“除了这件事,其他一切都如常,师父得到佛牙舍利后立刻召我来,我在这住了两个月,确实什么都没发生。”
司徒慕道:“这才是最可疑的地方。”
韩溪道:“是的,只是我一直找不到答案。”
司徒慕右手食指轻叩石桌,“或者……”
韩溪问:“司徒兄你是否想到什么?”
司徒慕盯着韩溪,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脑海里形成,而且越来越不可遏止,他沉声说:“或者他们就是借蚌妖的手将这佛牙舍利送来。”
韩溪心头咯噔一下,司徒慕继续道:“那蚌妖或许也是被利用了。”
韩溪重重一捶石桌,“不错,我怎么会没想到呢。”
司徒慕道:“因为佛牙舍利实在太贵重了。”
韩溪道:“不错,任谁也不会想到这佛牙舍利竟然是个圈套,尤其是佛门中人,根本无法对此不管不理。”
司徒慕笑了笑,“佛门都说四大皆空,但除了佛陀又有谁能真正做到,这佛牙舍利便是禅师的心魔。”
韩溪双手握拳,“究竟是谁?为什么要用三年的时间设下这个局?”
就在这时,林若南走了出来,林若南脸色很不好,她走到两人面前,吐出几个字,“禅师是自尽的。”
韩溪霍的站起身,“你说什么?”
林若南目光在两人脸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到前方,“我不会探错,禅师的确是自尽。”
韩溪道:“不可能,师父绝不会自尽。”
林若南道:“抽取生人魂魄,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却极难。”说到这她将目光转向司徒慕,“更何况禅师是得道高僧,要想在他清醒的状态下生取他的魂魄,几乎是不可能的。”
“就算是你,也不一定能悄无声息的做到。”这话是说司徒慕的。
司徒慕道:“不错,根本不可能。”
林若南道:“所以说禅师不仅对那人很熟悉,而且对他的意图也很清楚,更心甘情愿的放弃抵抗。”
司徒慕道:“这样说来,最有可能的便是那个紫宸真人。”
林若南到这时才坐了下来,三人一时无语,每个人都觉得脑子很乱,目前为止也没有更多的线索。
这时已经到了子时,但定和寺中注定不会平静。
子时过后,司徒慕派出的那些小鬼都回来了,同悟红着眼走出来,韩溪问:“师父好了吗?”
同悟点点头,眼泪扑簌簌的往下落,韩溪刚刚平复的心情又被点燃了,眼眶瞬间就红了,他起身时满身落寞,对同悟道:“我去见师父。”
房中庆能禅师穿着黄色僧袍,安静的躺在那里,就如熟睡了一般,韩溪走进去后,同善也退了下去。
韩溪在塌边缓缓跪下,他这一生,只跪过师父和庆能禅师两人,当初庆能禅师将他交给师父时,他对着庆能禅师深深磕了三个头,虽然年幼,但谁是真心待他,他分的很清楚。
韩溪道:“师父,其实,你在我心中,一直如同父如友,不管旁人怎么说,我一定要查出真相。”
他握住庆能禅师的手,小的时候他总是这样牵着他,那只手再没有暖意,他的心也像落进了寒冰之中,眼泪扑簌簌掉下来。从此之后,天地之间再没有一个能让他完全信任让他倚靠的人了。
韩溪离开后,林若南呆坐在原地,司徒慕问:“下午你与禅师聊了许久,你们以前就相识?”
林若南沉默片刻,才道:“当年我能出生,还要多亏他。”
司徒慕有些惊愕,但随即明白过来,道:“原来你们还有这样的缘分。”
林若南幽幽道:“与我有关系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司徒慕道:“这更加说明一件事,那就是你很重要。”
林若南苦笑,“看着身边人一个个死去,那种感受比自己死要难受千倍万倍。”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