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了撇嘴,道:“一个奴隶都能当上王爷的贴身侍卫,我们俩为什么不行?”
秦烈闻言也沉默下来,他能说什么?
从山贼成为陈国军队内的领导,被委以重任的到魏国来,这件事原本已经是不可思议了,他怎么还敢要求的更多呢。
然而人还是贪心不足,不能与他人比较。
若是之前没有见过灵运,他们也许会这样满足的度过一生,可是今天亲眼见到一个奴隶都可以身居要职……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叹息了一声,秦羽道:“说不定王爷身边只需要一个侍卫呢,要是我们两个都被选上了,到时候该怎么安排?这样也挺好的,哈哈。”
秦烈知道他这不过是在自我安慰,但还是接受了他的说法。
陈墨白急匆匆的跟着灵运离开,正是因为昏迷不醒的温一宁又出了状况。
原本的她还只是昏迷不醒,并没有其他症状,可今日她竟然开始浑身发热,嘴里也不清不楚的开始说胡话,喂进去的药也无一例外的都吐了出来。
陈墨白带着怒气进了门,一见到床上毫无血色的温一宁时,面上的表情马上变为了心疼。
秋落正喂温一宁吃药,小心的擦干净她嘴边的药渍,回身这才看见陈墨白,慌乱的跪倒:“奴婢竟没见到王爷,失礼之处还望王爷见谅!”
陈墨白坐到床边,温柔的拉住温一宁的手,目光中满是柔和,若不是他轻轻的应了一声,秋落都要以为他没有看见自己了。
此情此景,仿佛一记重拳击在秋落心上,悲痛的她险些落下泪来。
她记得,彼时父王和母后就是这般恩爱,直到燕赵联军攻入,她失去了家人,失去了所有,也一夜之间长大。
而后她被送入燕国深宫,见惯了勾心斗角和尔虞我诈,十几年来,从未见过如此温馨动人的情景。
一瞬间她竟然忘记了自己是来监视温一宁,也忘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止不住道:“王爷,恕奴婢多嘴,姑娘如此情景,极有可能是中了夺魂之术……”
陈墨白抬眸看了她一眼,神色一凛,道:“夺魂?”
秋落被他这一眼看的有些惧怕,险些忘记了接下来要说的话。“奴婢,奴婢也只是偶尔听说过,夺魂之术乃是占卜师其中的一个邪恶旁支修行的道术,可将人魂魄强行驱逐出体内……”
陈墨白俊眉拧起,他自是不信这些外魔邪说,只是事关温一宁,他不想错过任何一个可能。“本王知晓了,多谢你提醒。”
他话音尚未落下,就被温一宁抓住了手,嘴里也胡乱的叫道:“师父,师父!楼澈……”
陈墨白慌忙将她搂在怀里,安抚道:“一宁,一宁,莫慌,我在呢……”
然而温一宁似乎全然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只是在不停的呼唤着:“爹,师父,不要丢下我!墨白,墨白……”
陈墨白原本在温一宁嘴里听到她呼唤别人的名字时很是不快,猛然间听到自己的名字,急忙应道:“我在呢,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