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各样的攻城器械来。
而剩下的部队,则被徐世勣按照兵种不同一一划分,组成了前后四层的军阵,这军阵以长枪迎敌、短兵居中,留下空隙以便弓弩疾『射』之后撤退,又把骑兵安排在两翼,其中右翼为精锐,左翼稍稍差一些……
“自古以左为尊,吕布军中,左翼骑兵必定最为强悍。”当大家问及布阵原因的时候,徐世勣说道,“主公英勇无双,诸位将军自然也绝非弱者,我军精锐绝不会输给并州狼骑!既然如此,那便要给他们迎头痛击,把他们的气势打下去!”
“为什么不用‘田忌赛马’的方法呢?”颇有文化的宅男李维好奇地问,“以上驷对中驷、中驷对下驷、下驷对上驷……效率不是更高吗?”
“并州军受蛮族影响很大,蛮狠凶暴,若是让他们打出气势来,只怕会有些麻烦。”徐世勣说,“要折服蛮横之人,就要给它当头棒喝——跟驯兽是一样的道理,你得先让野兽怕你,然后才能论及其它。”
众人恍然大悟。
于是第二天早上,袁绍惊讶地看到,一贯『乱』糟糟的右军居然摆出了层次分明的整齐阵型,厉兵秣马跃跃欲试。
“真想不到!淳于将军原来还有如此本领!”通晓军事的孙坚和公孙瓒一起惊叹,“如此军阵,当真称得上滴水不漏,佩服!佩服!”
袁绍和曹『操』一边打着哈哈,一边却很是不以为然。
淳于琼会排兵布阵?这话要告诉西园军的其他人,能让大家笑掉大牙!
那个老兵出身的家伙,唯一懂得就是“大家跟我冲!”、“今日之势、有死而已!”之类,指望他懂得行军摆阵的方法,还不如指望吕布看董卓不顺眼,抡起方天画戟把那肥猪给串了扔到火堆上作成一挂烤猪肉!
“淳于将军他……何时学会用兵的?”等诸侯们各归营寨,曹『操』好奇地问,“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大冒险7
“我打赌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袁绍撇撇嘴,扭头冷笑,“我还打赌他现在正两眼『摸』黑,根本看不懂这个布阵的厉害之处!”
曹『操』笑了起来。
“可总得有人给他出主意吧。”
“右军好歹也是除去你我部下之外,西园其余六军的总和,其中未必没有人才。”袁绍笑了一阵,这才端正了态度,认真说道,“韩非子有云,君不必长于政务,只要知人善用就行;他能听进别人的劝告,将行军布阵交给擅长此道的人,这才是为将者的正道。”
【或许……等讨伐了董卓,该让这老兵率领一支大军了……】
袁绍心中如此想着,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
就算是好朋友,也没必要什么事情都说。
又过了一会儿,晨雾渐渐散去,吕布麾下大军再次开关迎敌,摆开了与昨日一模一样的阵势。
“我乃雁门张文远,谁来与我一战!”
“他当我们是傻子吗?”看着在阵前耀武扬威的张辽,袁绍又冷笑起来,和刚才嘲笑淳于琼时候促狭而带着善意的笑容不同,此刻他的笑容阴冷凶狠,“雁门关放羊出身的野小子,你也懂打仗么?这次某家让你见识见识真正的‘战争’究竟是什么样子!”
“立西园军旗,让右军出击!”
随着这声令下,联军之中响起了苍凉的号角之声。
“蹇”、“袁”、“曹”、“鲍”、“赵”、“夏”、“冯”、“淳于”,八面破破烂烂的紫黑『色』军旗在联军之中升起。
与此同时,原本晴朗的天空,变成了鲜血一般的红『色』。
“三个月前,我们西园军遭遇了一场惨败。”袁绍的身影出现在空中,他的话音回响在军营上空,“五位校尉,两万将士,尽数折损在洛阳城外,即便异人猛士们竭尽全力,最终也只救出了这八面军旗。”
“这八面旗帜破得厉害,因为它们经历了令人不堪回首的惨败;原本素『色』的军旗成了紫黑,是因为浸透了将士们的鲜血。”说到这里,他的话音渐渐低沉,“每当念及那场死战,袁某常常捶胸痛恨,恨不曾与诸英烈一同为大汉殒身!”
“但是!”他话音一转,语气高昂起来,“西园军没有倒下!我们的军旗还在!我们的军人还在!”
“诸君可记得,当初你们是如何舍生忘死,一次次击退西凉大军的吗?”
“诸君可记得,当初你们是如何奋不顾身,斩杀董贼麾下一个个大将的吗?”
“诸君可记得,当初你们是如何以身为盾,挡住了并州生力军的冲锋,护着军旗退入洛阳的吗?”
“那一晚,本已重病在身的先帝气怒交加,不幸驾崩,可他临终之时,却还叮嘱我等,让我们同心戮力,匡扶大汉!”
“现在,就是我们向敌人讨回血债的时刻!”
“现在,就是我们实践对先帝承诺的时刻!”
“西园军中军校尉袁本初在此下令——”
“西园军!出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