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宽睡到上午九点才起来,对于向来自律的他来说,这是很少发生的事情。
一来是在船上呆的时间久了,让他有些贪恋安稳的床,二来则是因为昨夜的焰火实在精彩,引得他流连于户外,直到深夜时分才入睡。
不仅他如此,半座东海城都是如此,婚礼虽然结束,但那种喜庆气氛,却象是空气中淡淡的硝石味一样,还笼罩在这座城市上空。至于在婚宴上发生的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却已经被人遗忘了。
周宽缓缓踱着步子,然后看到一个人和他一样在客栈的院子里溜达,他心中微动,上去施礼道:“前辈。”
那人目光森冷,回头看了他一眼,嗯了一声,没有回礼。
“昨日我也在萃英楼,听到卫郎君与前辈招呼,没想到前辈与我一样,都住在这座客栈中,所以我来向前辈致意。”
周宽性子温和,人如其名,并没有因为对方的倨傲而感觉受到冷落。听他这样解释,施全又点了点头,目光稍稍和缓:“原来你也在。”
“前辈与卫郎君是旧识吧?”两人随意聊了几句,多是周宽在说,而施全回得少,过了会儿,周宽算是有点明白这个老人的脾气,便直截了当地问道。
“算是。”
“我听说卫郎君要开办学校教授武道与辅助技能……不知此事前辈是否清楚?”
“怎么?”施全顿时警觉起来,他看着周宽,眼睛微微一眯,露出嗜血的光芒。
周宽吓了一大吓,他没有想到,这个看上去就是有些冷淡木讷的老武者,竟然还有如此煞气,他连忙解释道:“晚辈是一名铸剑师,家中在龙渊城里还算有些名头,但传到晚辈这一代,却是不争气,总不能铸出好剑。想要再进一步,唯有获得铸剑秘传才成,晚辈原本想去蓬莱府碰碰运气,可在这里听说卫郎君开办学校也要教授铸剑秘传之事,颇为心动,所以才向前辈打听,并无别的意图。”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被施全目光盯一下,就将心里的打算完全说了出来。施全听他说完后,还狐疑地盯了他好一会儿,仿佛是在判断他是否说谎,见他面色坦然,这才点了点头:“确有其事。”
他就是听说卫展眉要开办学校的消息,心中有所打算,便千里迢迢从蜀郡又赶到三川城,但当他到了三川城时,卫展眉已经来东海,于是他便又马不停蹄赶来东海。
“不知我能不能入学?”周宽带着希翼问道。
“有何不可?”
“可是我从来不认识卫郎君……”说到这里,周宽终于将自己的用意吞吞吐吐地说了出来:“虽然早就听说过他的名声,就不知……我这样愚笨的弟子,他是否会收啊。”
“收。”
“不收”
“快收回去啦”
在周宽与施全讨论卫展眉是否会收他这样的学生时,卫展眉却与谢蕴也在讨论收不收的问题。不过他们讨论的就不是收学生,而是收不收卫展眉伸出来的手了。
卫展眉的手掌,紧紧贴在谢蕴胸前,谢蕴几回要起身,都被他按了回去。他的拨弄,让谢蕴心浮气躁,心里象是虫子在爬一样,痒痒得难受。若是没有昨夜颠狂,这种痒痒的难受她可以忍得住,可有了昨夜,食髓知味,这让她不得不绞紧双腿。
想到这,她心跳得厉害,忍不住恨恨地看着卫展眉。若不是这厮昨夜轻薄无度,弄得自己根本不堪再战,否则今日便再与他亲热一回又算如何
“郎君呵”硬的是不成的,这厮无非就是要自己求他,那便求他就是,谢蕴低着声:“我真是不成了,求郎君收回手吧……”
“你是哪里不成了?”卫展眉调笑道。
“全身上下,哪里都不成了……现在你满意了吧?”谢蕴哭笑不得,看着卫展眉终于象吵架吵胜了的小孩一样得意洋洋收回手去。
“本来是还不满意的,不过嘛……念在你昨夜辛苦的份上,暂时就这样吧。”卫展眉坐起身躯,然后飞快造近,在她额头上亲了亲:“放心,今天你就晚晚起来,没有谁会笑话你的。”
谢蕴确实是怕别人笑话,所以想要现在就爬起来,但才坐起,身上酸酸的感觉让她觉得有些无力,而这个动作牵扯到女体羞人之处,更是火辣辣的疼痛。她脸红了红,抿嘴不语,卫展眉当然明白是为什么,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笑道:“歇着歇着,有什么事情,为夫我代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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