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着一把琵琶扇,扇柄微动,扇叶清扬,映衬着她此番心情好不舒爽。
她勾唇一笑,:“玥,人家雪眉这几天才承寝,正被夜里那人滋润着自以为得宠呢,你这么凶,吓着人家了。”
孟玥冷冷地看着她,“把我推给其他女子,你这便满意了?”
纳兰初轻轻一笑,安慰道:“我知道你恼我为何不与你演戏,而是叫你宠幸雪眉,你想呀,顾侧妃见惯了我俩恩爱场景,若让顾侧妃看见的是我俩个亲爱,她便不会这么堵心了。”
若是自己与孟玥恩爱,顾侧妃顶多心酸一下,然而若让顾侧妃瞧见孟玥换了新宠,难免觉得孟玥也喜新厌旧什么的。
自己喜欢的男人喜新厌旧,顾侧妃当然不是般般地堵心。
这不,顾侧妃两眼一翻,心已被堵得晕了。
纳兰初笑了几声,孟玥的神色愈加难看。她忙过去哄了哄,“别生气了,小玥玥,大不了,我让你在上?”
床笫之欢,上面的那个人,靠得是体力活。
她和孟玥的欢爱,大都是她先在上,待过了几阵子,才换孟玥为上。经历了这么久的上面生活,说实话,纳兰初有些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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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侧妃一睁开眼,便瞧见慧儿双眼肿如核桃。她慢慢坐起身子,扫了眼床边没有林嬷嬷的众人,问道:“我晕后,账簿之事如何了?”
慧儿哭道:“侧妃,你的身子不好,账簿之事且放放。”
“我的身子我知道,这孩子的命没这么薄,待我斗败了纳兰初,世子的一切都是他的。但如今,账簿之事却为要紧,王妃缠着不放,若我没有对策,那就势必要受些苦的。我受苦与否没有关系,但这孩子,我却要保住他。”
“可侧妃……”
顾侧妃却厉声打断慧儿的话,“别说了,账簿之事如何了?”
慧儿顿了顿,道:“王妃说,侧妃屋中皆是名贵之物,这些东西本不是侧妃的身份能有的,但侧妃却有,因此王妃说,说……”
“说什么?”
“说侧妃必定趁着掌家的那一年,中饱私囊,将王府资产贪污了去。另外,王妃大力嘉奖白水,说她将侧妃屋中之物卖得合理。”
早先被白水折磨了几天,又见心爱男子与他人浓情,再有纳兰初紧紧抓住这件事儿,颠倒黑白。
这时,顾侧妃只觉得侯间涌现出一股腥味,浓浓得,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还有呢?”她咬牙问。
“王妃还道,念及侧妃有孕,贪污一事便从轻处置,只要侧妃将贪了的银两十倍奉还,便不计较侧妃罪责。”
顾侧妃苦笑,不是不计较,是无法计较吧!
她本就没有贪,且屋中名贵之物早被白水搬去,而纳兰初,却还要她还十倍银两。十倍的银两,她如何拿得出?
林嬷嬷虽在王府,看似能帮她,但实际上,纳兰初恐怕已经想到防着林嬷嬷的法子。
眼下,便只有一条路,只有王爷能帮她。
只是,王爷真能帮她么?
他在亭中的言语,已让她不确定他是个怎样的人。
夜里,孟玥果然来了。
他的脸上含着些许泄欲后的满足,步履清扬,让人一看便知他日子过得极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