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寒门,然而善用能人,心胸与远见皆高于一般的世家子弟。
在君毅的领导之下,这股势力以空前的速度成长了起来,成为大丰慕容氏的心腹大患。
当年,先帝为脱离大丰的羽翼,暗中与君氏结为同盟,相助君氏推翻大丰,并将与君氏签订永不侵犯条约。
纳兰老将军知道先帝的意图后,曾大力谏言,劝告先帝不要贪图一时之利,并从根本上分析了这件事情。
靖安相助君氏,若君氏不负众望推翻了大丰,难保不会成为第一个大丰,毕竟,大丰地大物博,人才济济,君氏袭承了大丰的资源,难保不会对靖安下手。
在利益的面前,曾经的同盟又算什么,条约签了又怎样?
对君氏有利的时候,那是同盟协议,对君氏无利的时候,那就无异于一张废纸。
从另一方面分析,若君氏败了,大丰会放过曾经协助君氏的靖安?
当然不会,到那时,靖安的国土难保不会有大丰的铁骑。
然而,先帝不信,甚至发怒,剥夺了纳兰老将军的兵权。
于是,靖安开始了漫长协助君氏的日子,一边受着大丰的打压,一边还掏心掏肺的帮君氏。
十年后,君氏胜了,靖安政治上层人物皆是笑脸,皆以为靖安复起之路从此开始。
传闻大丰灭国的那日,独坐在院中,被囚禁着的纳兰老将军叹息了一句,“愿吾永无皮甲,战场杀敌之时。”
武将,自是希望能驰骋疆场,甚至于埋骨疆场。然而纳兰老将军却说了这么一句,这是为何?
不到一年,世人就知道为何了。
原来,君氏在清理完大丰余孽后,用剩下的兵马将靖安一军。
为挽救败局,先帝御驾亲征。
然而,却还是败局已定,无功而返。
这时,靖安全民想起了被囚禁十年的纳兰老将军。
人生能有几个十年,剥夺了十年的自由,此时再请他出征,纳兰老将军心里多少有些怨气,他说:“我老了,该是颐养天年的时候了。”
这个时候的纳兰老将军已经年过六十,确实如他所说,有些上了年纪。
但是,靖安危矣,或许旦夕之间就会破国。
于是,在全民希翼之下,纳兰老将军终是放下心中的怨气,皮甲上阵,战场杀敌。
靖安的危机在纳兰老将军的指领之下,渐渐褪去。不但没被君氏灭国,反而还脱离了属国的印迹,自此独立了去。
自此,纳兰老将军的威望空前盛大。靖安百姓以至于天下百姓皆知靖安有一战神,复姓纳兰。
只是,不管何时,皇帝都容不得功高盖主之人,纳兰老将军威望明显已经盖过了先帝。
于是乎,在纳兰老将军解决了国难后,先帝开始打压纳兰老将军。
而这时候,在旁人以为先帝与纳兰老将军将斗得火热时,纳兰老将军主动交出兵权,并告老还乡。
自此,纳兰老将军定居江南祖宅,过着闲人雅士的生活,而朝中,他老年所得的幼子继承了他的位置。
在之前,孟玥递了三次帖子,希望能与纳兰老将军见上一面,却都被拒之门外。所以今日,孟玥亲自前来拜访。
然而,纳兰老将军还是不见,下人传话说:“老将军的身子愈发不见好,恐过了病气给恪王殿下。”
不是怕过病气,而是不想见。当年的事情,怕是已让老将军对靖安皇室心寒了。
正当的法子不能见,那就需要想些别的门路了。
孟玥坐于马车中,正欲回去。然而这时,却见一个莫约十三岁的女子,在仆人的拥簇之下,跨过门槛。
纳兰祖宅的下人对这女子皆是恭敬至极,甚至于还隐隐有万般讨好之感。
而这名女子的容貌……
孟玥呼吸一滞,上辈子深爱的人,这辈子还是遇上了,这,应当就是冥冥之中的天意?
马车帘子被孟玥拉来,那名女子突然看了过来。
只见她两眼放光,丝毫没有世家千金惺惺作态的矜持,她盯着他,像是自言自语般的说了句,“古人诚不欺我也,古代果然盛产美男美女。”
看她的这身穿着,应该是要出门。
且不说女子不能随意出门,就说她这般盯着外男看的行为,她到底在不在乎自己的闺誉,还想不想嫁人了?
孟玥心里有丝莫名的怒气,倒不是因为前世对她的感情,隔了一世的爱,如今已剩不了多少。
而这怒气仿佛只是因为,他看不下去女子这种轻浮的行为。
管家道:“小姐,今日您又要去铺里?”
纳兰初转过头去,“嗯,去看看我的银子有没有再生银子。”
“可是老将军那里?”
看着管家为难的样子,纳兰初并不在意的摆摆手,“老家伙就爱管我,我堂堂二十一世纪的进步女学生,还要他管?”
纳兰老将军的威望谁都清楚,然而,祖宅众位下人听见一个晚辈纳兰初如此说纳兰老将军,却不诧异,也不怪罪。
甚至于,管家还微微曲着腰,宠溺地说道:“小姐又说胡话了。”
孟玥蹙眉,心中很是不解。
纳兰初右手一挥,对着宅内喊了一声,“白水,再畏畏缩缩不随我一起,你家小姐从此就不要你了。”
宅子内丫鬟急忙应和,“别,小姐,来了。”
于是,两名少女不顾祖宅内众下人的为难,一前一后的出去了。
待她俩人一走,管家突然面色一沉,吩咐道:“将暗卫调去保护小姐。”
孟玥看着纳兰初离开的方向,眉眼间透着一股深思,半晌,浅浅一笑。
“步庭,我们也去瞧瞧纳兰小姐是如何让银子再生银子。”
纳兰老将军坚持不见他,但或许,纳兰小姐便是一个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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