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开门,换了鞋子走进客厅,在沙发上坐下来,打算休息一会儿。她闭上眼睛,耳边却是白樾的声音,脑海里也是他的样子,挥之不去。半个月的不相见却因他那一通电话对他更加思之若狂。即使她决定不能让自己深陷,要远离,却不是她能不见不想便不念的。
却在这时,敲门声响起。司慕睁开双眼,站起身来,没精打采地走到门口去开门。门打开后,她的眼前顿时出现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她不用抬头去看就知道是谁。那双黑色的皮鞋是他一贯的风格,西裤垂直感很强,他的腿又长又直。司慕知道他是直接从公司过来的。
“白樾。”司慕抬头看着他,“怎么过来了?”
白樾看到她额头上缠了一圈纱布,皱紧了眉头,“进去再说。”
司慕侧身,让白樾进门。白樾侧头,看到旁边的鞋架上仍然摆放着一双男士拖鞋,那双拖鞋是他以前过来时穿的。白樾伸手把那双鞋子拿下来换上,然后走到沙发上坐下。
司慕站在门口看着白樾一路走到沙发那里。他的背影挺拔如松,脚步不急不缓,就和她脑海中的一模一样,清冷又沉稳,让人感到不易亲近,却又能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既然是莫名的,司慕当然就觉得是错觉。
在沙发上坐下后,白樾的目光朝站在门口一动也不动的司慕看过来。司慕这才回过神,她对他笑了一下,“白樾,你先坐,我去倒杯水。”
说完,司慕不等他开口就匆匆去了厨房。水壶里只有一点点水,而且已经凉了。司慕把水壶里的水倒了,接水重新烧一壶。水烧开只需要两分多钟,司慕便一直守在那里等水开。她这样做其实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或者不想他一早说完该说的话就离开。因为她很清楚他为什么来。她在厨房,他在客厅,他们两个在同一个屋檐下。如果她不能奢望更多,这样的相处也是她想多留片刻的。司慕一看到他就忘了自己决心要忘记他这事。这些日子以来,她总是做些矛盾的事。
电水壶烧水时发出的声音在厨房里响起。除此之外,厨房里没有任何声音,客厅里也没有声音。
“咚”的一声响,水开了,唤醒了司慕的神思。她拿了杯子倒水,端着水杯走进客厅,将水杯放在白樾面前的茶几上,然后在白樾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才烧开的,有点烫,等一下再喝。”司慕深吸了一口气,对白樾说。
白樾点头。他其实并不渴,不过,他没有说出来。他问她,“头疼吗?”
司慕摇了摇头,看着白樾轻声说,“一点也不疼。白樾,我说了我没事,你怎么还从公司过来了?不要耽误了你的正事。”
白樾早知道她会说不疼。他都不知道什么样的状况下她才会觉得疼,还是说无论什么样的状况她都不会感觉到疼。他又看了一眼她额头上的伤,然后看着她的眼睛,“医生怎么说?”
怕沉溺在他深邃的眼眸之中,司慕垂了眼,“皮外伤而已,并不严重,不久就会好,处理得及时,也不会留疤。”
她似乎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笑眼弯弯地看着他,和他说话了。只是,她却还是会出状况,让人无法完全不牵挂。白樾似叹了一声,轻声道:“好好照顾自己。”
“嗯。我会的。”司慕点头。
两人都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客厅之中陷入长久的沉默。司慕的眼一直低垂着,没有看他。她知道他说“好好照顾自己”的意思。如果可以,他不会再来。她也只能对他这么说。
司慕的阳台上种有两盆栀子花。那两盆栀子花刚开了花,白色的小花在风中摇曳,花香飘进了客厅。白樾朝阳台的方向看了一眼,“你喜欢栀子花吗?”
长久的沉默之后,司慕忽然听到白樾这么说。她诧异地抬起头来,也朝阳台那边看去,笑了一下,“嗯。你喜欢吗?”
“还行。”
“那,你要不要搬一盆回去?”
“没时间照料。”
“栀子花容易养,不需要花太多的时间照料。”
白樾回头看着她,淡淡道:“不用了。”
司慕垂眸,抿了抿唇,不再多说什么。
白樾倾身,端起茶几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然后又将水杯放在茶几上。他看了低垂着眼眸的司慕半晌,轻轻说:“阿慕,我要走了。”
他看到她没事,又去医院处理了伤,也就没打算再留下来。司慕心里依依不舍,面上还是扯出一丝笑意来,“好,我送你。”
白樾站起身来,缓缓说:“不用了。好好休息。”顿了顿,他又说:“阿慕,有事情还是可以找我。”
司慕望着他,牙齿死死地咬着唇。白樾看到她嘴唇上的殷红,又皱紧了眉,薄唇微动却没说出任何话来,转身朝门口走去。
关门声响起,司慕闭了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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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樾和周庭在会议室里谈项目进程。许菁菁在会议室旁边的等候室等白樾。项目的事谈了近两个小时,周庭从会议室出去,看到了许菁菁,对身侧的白樾挑了挑眉,“听说许家也有个项目有意和七少合作?”
白樾不以为意地道:“我不打算和许家合作。你可以去和许家接洽。”
许家的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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