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会的前锋除了骑士联盟的骑士,多是一些大贵族领主,近距离地看到了眼前的血腥场景,有几名贵族面色惨白,下意识地往后挪动脚步,他们的扈从和守卫自然也跟着一起却移动,顿时导致了原本紧紧靠在一起的队列互相推搡挤靠,引发了一场规模不小的骚乱。
先前早已踏足桥面的贵族惊慌失措地从桥面上退下来,逃命似地往回飞奔,拉着马缰的指节被勒得毫无血色,喉咙还发出不知是惊惧还是愤怒的嘶吼,眼看他们即将冲入队列,一场波及整个屠龙大军的混乱即将蔓延开来,从法师的阵列出飞出了十几枚通红的火球,烘热的气浪擦过了一名剑士的耳际,发出了几声滋滋的声响。
“砰!”
一名慌不择路的贵族的脑袋瞬间就被两枚更加刺目的火球爆开,与他同一个结局的还有另外七名贵族,无头的身体仍然紧拽着缰绳,甚至连姿势也没有改变,马匹仿佛没有察觉到自己的主人已经失去了生命,继续往前冲撞,在看到那锋利烁目的兵刃时,自然而然地一收蹄,向队伍的两侧躲避。
于是,这幅恐怖且诡异的场景像巡演的画幅一样拉了开来。
此时,那名剑士才抹向自己的鬓角,摊开手掌一看,几缕发丝已经化作了焦炭。
一名身着暗金红袍的中年法师在骇然的目光下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法杖,神情淡漠,不发一语。
这十几枚火球不论是从速度,角度还是操控的技巧上来说。都已经臻至高阶法师地水平。特别是两枚互相撞击地火球恰到好处地抵消了彼此的力量,使得尸首没有摔落,稳稳地停在马背上,至于之前那个突然来袭的火球,两者间只要稍加比较就能看出,前者就如粗鄙的屠夫在挥舞菜刀,而后者则像刻画一件做工精到的艺术品。
原本闹哄哄的场面顿时为之一滞。
只是退下来的并非只有那几名无头贵族,还有他们的大队侍从,眼见自己的主人被自己人所杀,惶恐中的他们顿觉脑子一乱。眼前地景象显然超出了他的理解,脚下机械式地向前跑去,双目一片茫然。
处在最前方的梅薇思美眸中乍然闪过一丝寒光,她轻轻挥了下手,火红的臂甲如骤然吞吐的炎芒,一阵金属切入骨肉的闷响灌入耳膜,再是一片咕咚的跌倒声。所有地侍从仰天躺在了阵列的前方,用鲜血涂抹出了一溜死线。
他们的喉骨,气管和血脉都被一剑斩断,所有人的伤口整齐划一,都停留在同一个位置上,从最柔软的地方切入,再从最适合的地方收尾,就连喷出血液的时间都不差分毫。
一击毙命整齐列在前方的重甲骑士都保持着双手斩剑笔直竖起,位于眉心的姿势,只是雪亮的剑刃上稍稍沾染了点点殷红。显得刺眼扎肤。
连同身下坐骑,他们如雕像般一动不动,几乎密闭地金属头盔中只留出一丝隙缝,冰冷而绝情。
如果说刚才那名法师的不沾血腥的攻击是杀人的艺术,那么这才是真真正正地杀戮,直接,快捷,毫不拖泥带水。
在这个过程中只出现了“斩”和“收”这两个动作,简洁明了地告诉诸人,原来通向死亡之门的路途是如此的简单。
“亵渎神明者。斩!”
“违抗谕令者,斩!”
“抛却信条者,斩!”
铿锵冰冷的字符从梅薇思的嘴里蹦出来,如锤子般一下一下敲打在诸人胸口,砸出激烈的震荡。一时间。多数人的目光中透出惊怖。个个噤若寒蝉,凛凛自畏。
这名平素话语不多地女骑士此刻展现出了惊人的强势。姣好的面容肃然冷厉,两眉中心充满了煞气,火焰状的铠甲在烈阳下绽放血色的流光。
寂然地场面中,罗澜地目光稍稍扫视了一圈,从他的角度望去,左右两翼和前方都是普通贵族和雇佣兵组成地队列,而真正的精锐却处在了阵中,再结合刚刚那名法师与骑士队看似无关,却隐有默契的配合,当即心头恍然,撇嘴一笑。
几名修士长这样安排原来是别有用意,是为了震慑这些乌合之众。
从一进入南风群屿腹地后,由于没有遇到过于强大敌人的抵挡,修士会的声势又极为浩大,骄纵和懈怠的情绪便慢慢滋生了出来,这就如毒虫在噬咬根茎,表面上风光无限,暗里却随时可能衰败,此时再刮过狂风骤雨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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