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澜感觉自己就像在冥河中泅渡,一不小心便会沉沦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从未想到在卡卡米莱不但有幸游览了那些壮观的建筑和漏*点热血的搏杀场面,还亲身来到了这座竞技之城最黑暗的角落。
那个看起来是主事的中年人似乎没有一点行动的计划和腹稿,他随意就罗澜把丢到了一只死囚搏杀队里,当后者问起既然要自己查出共助会的计划,那有没有什么人或者有什么线索能够告诉他时,胖子非常爽快,他统统用一句话回答:“不知道!”
用中年人的话说,费脑子的事情他干不来,他只是按照上面那些老家伙的意思办事而已,他只负责把罗澜送到死囚和奴隶当中,至于接下来该怎么做,随便罗澜自己安排,他也懒得去关心。
当罗澜问到给他多少时间时,中年人很不耐烦说道:“你爱待多久就待多久,少来烦我就可以了。”
如此不负责人的主事倒让罗澜觉得自己有机可乘了。
这一连串发生的事情的本让他根本来不及回应,但是他总觉得这背后似乎蕴藏着一个极大的机会,至于到底是什么,只隐隐约约在脑海里闪现了一下,偏偏无法说出来具体是什么。
随着锁链的碰撞声响起,他抬头看向着四周,这里是竞技场旁侧的隔区,所有的搏杀者都是从这里跑向竞技场从而表演他们的杀戮技巧。
这里空间宽敞,足可以容纳下百人站立,周围全部用质地紧密的石块砌成,森严坚固。铜质的油灯盆从三个点固定被依次悬挂在顶部,发黑的地面上是腐朽和死亡在蔓延,这里每一处都飘荡着一股腐霉的味道。
此时几个搏杀者则正围坐在四五排插放着各类武器铁架旁,冷冷地打量着他。
“你就是他们给我的新队友?”一名身材高大的大汉走了过来,他冲着罗澜点了点头,上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爽朗的一笑道:“我是瓦杜博,一个学了二十多年斧头,也只会玩弄斧头的人。你可以叫我名字,也可以叫我队长,但是请不要叫我大个子,那听起来太蠢。”
瓦杜博闪过身,指了指一个抱着膝盖,缩在角落里的人道:“这个是切割手斯迪克,他的外祖母据说是一位兽人,晚上睡觉时离他远点,小心他把切成碎片。”
那个切割手身材瘦小,面色苍白,两只眼睛上是深深的黑眼圈,目光里时不时透出些神经质的光芒,见罗澜向他看过来,他掏出一把小刀竖在嘴唇上轻轻“嘘”了一声。
罗澜淡淡一笑,把目光转开,随着瓦杜博的手看向一个坐在兵器铁架上的人。
“这是矮人安度,别看他个子小,但是力气很大,如果你不相信,这场搏杀你还能活下来的话就可以和他掰掰手腕。提醒你一句,如果他喝醉了酒最好不有这样的打算,小心他把你的骨头捏碎。”
矮人安度朝罗澜举了举拳头,然后一捶胸膛并大吼一声,矮壮的身体居然发出了咆哮似的声音,震得四周发出了一阵瑟瑟的响声。
一个站得身形笔直,皮肤黝黑的干瘦汉子主动走了出来对罗澜做了个手势,瓦杜博的大手搭上对方的肩头,介绍道:“这个咒言师阿瑞丁,对,他是伯恩特人。他舌头被割了没法说话,不过擅长用眼神来杀人,嗯?不好意思,是精神。”
阿瑞丁冲罗澜友好地点了点头,但是从眼睛里可以看出他与任何人都保持一定的距离和戒备心。
瓦杜博头一偏,看向一个坐在一旁昏昏欲睡的人,此人的衣着在这群人中最为齐整,前者用调侃的语气说道:“最后一位,也是最麻烦的一个人,弓箭手拉塞尔,他曾经是一位吟游诗人,到了这里就改行做了弓箭手。如果你有闲情逸致,随便丢给他两个铜板,他就会响鹦鹉一样唱歌。”
这位留着一撇性感胡子的弓箭手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不满道:“队长,我再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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